凌陽費盡心機,迂迴苦勸了半天,總算把靳凱從小紅帽重新變回了狼外婆,這才心滿意足,開始跟靳凱商量,要如何招收到足夠可用的人手。
因為凌陽把本次任務上升到為國為民的崇高角度,而且暢談了異能戰場上種種驚天場面,讓初涉異能領域的靳凱嘆為觀止,這才打開心結,認識到自己已經完全脫離了沒有任何規則秩序的地下社會,搖身一變,成為一個御用打手,可以花著納稅人的錢,名正言順地笑傲黑道,頓時精神起來,滿口答應凌陽,馬上就開始滿世界吹哨子搖旗,收攏以前的舊部。
正好這個時候,甄心抱著甜寶從超市出來,邢磊則跟在後面,苦著臉提著滿滿兩大包零食,累得滿頭大汗。甜寶已經換上一身新衣服,綠色的羽絨服上印著一隻大嘴猴,腦袋上戴著兔耳朵形狀的針織帽,更顯得粉嫩可愛。
甄心顯然對甜寶喜愛異常,上車後還抱在懷裡捨不得撒手,甜寶的一張小嘴很會哄人,一口一個漂亮姐姐,一會貼臉一會親親,把甄心樂得心花怒放,當場敲定,以後每周都帶甜寶來大肆購物一番。
靳凱已經完全從過去的陰影中脫離出來,恢復了黑道強徒的本色,雙目顧盼間肆無忌憚,威勢凜凜,甄心和邢磊見靳凱在短短的時間裡,居然像換了個人一般,頓時大為訝異。
凌陽和甜寶在出租屋附近下車,靳凱將腦袋伸出車窗,故意虎著臉道:「照顧好你女兒,別讓她凍著餓著,你一個單身男人要是照顧孩子不方便,隨時可以送到我這裡來,心心可以代替你照看」
凌陽這才想起,正是靳凱這個傢伙胡言亂語,才把許冰氣跑到外地去,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彎腰抄起半截磚頭,作勢要把靳凱砸個滿臉花。靳凱卻早已加緊油門,開車逃離,哈哈大笑聲飄進凌陽的耳朵:「你忘了爺能占卜到未來嗎爺早就料到你要拿磚頭打我,爺走啦」
凌陽哭笑不得,隨手將磚頭扔到路邊,帶著甜寶換乘楚婉儀的小型家用汽車,先去幼兒園接小東放學,將兩個小傢伙扔在楚婉儀的別墅里自行玩耍,凌陽則忙著做晚飯,收拾屋子,給小乖的大桶里加狗糧和煮熟的牛肉塊,重操舊業,干起了全職保姆的活計。<>
好不容易將小東和甜寶哄睡,凌陽沏上一杯香濃的金駿眉,望著水晶杯里金黃色的茶水,默默出神。凌陽的身邊暫時的確無人可用,凌陽用心感受著體內依舊猶疑不定的異能力量,一心二用,順便將自己幾個月來的經歷梳理一番,眼前一亮,突然想起兩個人來。
凌陽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接近八點鐘的時候,凌陽重新穿好衣服,輕輕鎖好房門想要離開,小乖的大頭卻出現在玻璃窗上,眼巴巴地望著凌陽。小東和甜寶樓上樓下地追逐嬉戲,好不容易耗盡經歷睡著,凌陽生怕小乖滿屋子撒歡,驚醒兩個小傢伙,只能無奈地搖搖頭,將小乖塞進車後座,怕小乖亂動,又抽出安全帶,將小乖結結實實地捆在座位上,這才驅車悄然開出了小區,直奔北郊的紅旗農場駛去。
因為已經進入深冬,即使北方人已經習慣了室外的嚴寒,卻不至於整日傻乎乎地在室外轉悠。結束了一天的工作,隨便找一家燒的熱氣騰騰的小酒館,或者燒烤店喝上兩杯烈性白酒,不著邊際地吹噓著國家大事,要麼就窩在暖氣十足的家裡,看電視玩手機打發閒暇時光,所以夜市里只剩下販賣凍貨的小販堅守,天黑以後也早早收攤回家,原本熙攘熱鬧的夜市於是一片冷清,只剩下骯髒雪地上的垃圾,被寒風吹卷得到處都是。
凌陽打了一個電話,先將山鷹約了出來。山鷹帶著兩個小兄弟,從技術學校里翻牆而出,裹緊了身上的棉服,笑嘻嘻走到凌陽車前:「錢老大,好長時間沒有你的消息啦」
凌陽微微一笑,示意山鷹上車再說。山鷹滋溜一下鑽進副駕駛的位置,兩個小弟則打開後車門,剛想彎腰坐上去,卻看見張開大嘴打哈欠的小乖,頓時被嚇得不敢動彈。
凌陽見狀安慰道:「這是我養的哈士奇,性子二得很,從來不咬人,沒事」
兩個小兄弟猶疑著還是不敢上車,因為小乖的樣子實在嚇人,怎麼看也不是哈士奇的樣子,倒是跟電視裡播出的草原之王藏獒十分相像。<>小乖見到兩個新的玩伴,高興地伸出舌頭哈哧哈哧喘粗氣,把兩個小兄弟嚇得差點轉身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