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凌陽和靳凱已經愣在那裡,達莎似笑非笑地指向趴在地上的羽馨:「兩位保鏢先生,我覺得當務之急,是把這個女孩先拖進來,以免被過路的客人撞破,兩位意下如何」
靳凱點了點頭,顛兒顛兒地跑到門口,彎腰拉住羽馨的書包,用力將羽馨拖了進來,順勢用腳尖踢關上房門。空門大露,直接將脆弱的背部暴露在達莎眼下。
凌陽痛苦地撫上額頭,淡淡道:「老靳哪,我個人有些不成熟的意見我認為咱們兩個才是戰友,這個混血大美女暫時敵友難辨,你從表面上來說,怎麼也要做出防備她一點的樣子,才能突出你的個人立場,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
靳凱後知後覺,聽到了凌陽的譏諷,這才回過味來,趕緊向後退了兩步,肩並肩同凌陽站在一起,滿含敵意地望著從容自若的達莎:「凌陽,這回我做得對不」
凌陽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哭笑不得道:「老靳哪哥問問你,哥是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雙刀錢多多」
靳凱呆呆地點點頭。
凌陽突然跳了起來,指著靳凱怒吼道:「你這個大沙比,哥既然是雙刀錢多多,你特麼一口一個凌陽,跟這兒深情地呼喚誰呢就你這二比德性,還非得說自己是混跡多年的老江湖你特麼在監獄裡關傻了」
靳凱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時腦袋短路,犯下了大錯,趕緊改口道:「啊我剛才不小心夢遊了,說夢話來著咦這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雙刀錢多多嗎錢兄你好,最近別來無恙乎」
「乎你麻痹」凌陽一把卡住靳凱的脖子,破口大罵道:「早知道你是這幅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德性,老子早就應該在監獄裡把你弄死,免得你滾出來丟人現眼,還大言不慚地暴露老子的真實身份」
凌陽越說越生氣,眼中迸現出森然殺機,一隻手在靳凱的脖子上,掐出青紫色的印痕,另一隻手高高舉起,拳頭轟然砸向靳凱的腦門。<>
直到凌陽的拳尖,即將觸碰到靳凱額頭的一剎那,凌陽突然朝靳凱使了個眼色,整個人向後飛退,脊背彎成弓狀,狠狠撞向達莎。靳凱早就會議,陪著凌陽演了半天苦肉計,手裡突然變戲法一般,各執一柄鋒利的尼泊爾狗腿刀,雙臂交錯成剪刀形狀,同時猱身朝達莎撲去。
達莎撞破了二人的行蹤,本想著以此為要挾,同二人好好談談條件,沒想到兩個傢伙居然悍然發難,不顧一切地要當場殺死自己,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紳士品格,頓時花容失色,身子向一側閃去,躲過凌陽的肩撞。雙腳生根一樣,上半身向後折去,又避開了靳凱的雙刀,彈起一隻**,直接踢向靳凱的面門,以攻代守,破去了靳凱的攻勢。另一隻腳則蹬在凌陽的腰側,想要借勢滑向裡面的套間,再尋找機會逃遁。
凌陽被達莎獲悉了真實姓名,早已動了殺機。不管對方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或者是一個滿臉麻子的老頭子,反正在凌陽的眼裡,此刻的達莎早已經不具備性別的年齡,只是一個死人而已。
凌陽同達莎交過手,而且跟甜寶聯合起來,差點在攻心戰中要了達莎的小命。凌陽深知那種異能之力,過度損耗後的後遺症,以達莎當時的情形看來,如果不是不離和尚的及時援救,恐怕早已香消玉殞,即使撿回了一條命,沒有個一年半載的功夫,也不會盡數恢復過來。
所以凌陽即使體內異能受限,衡量著也能跟達莎拼個旗鼓相當。何況身邊還有一個靳凱,無論從日益覺醒增益的異能之力,和江湖打鬥近戰的能力,都完全不輸於自己。兩個人齊心合力,殺掉達莎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達莎此時亦是後悔不已。
達莎在賓館的門口,看到凌陽和靳凱鬼鬼祟祟的,於是一路跟蹤過來,沒想到不經意間,獲悉了二人的秘密,甚至聽到了凌陽的名字。
達莎本來天真的以為,三人處在商戰的敵對方,又同樣身為異能者,既然互相拿住了把柄,就一定能夠斯斯文文地進行一場談判。<>按照江湖上的規矩,甚至從商場和異能者之間的規則來講,達莎想得並沒有錯,只是達莎萬萬沒有料到,凌陽和靳凱全都不按照規矩辦事,一旦被自己拿捏住短處,竟然下了殺手。達莎以一敵二,自忖異能之力只是同凌陽伯仲之間,又有一個身手不凡的靳凱,在旁虎視眈眈,一顆心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