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珍珠不著痕跡地轉動眼珠,見手下的姐妹們各就各位,手裡全都抄起了傢伙,牆壁上的暗孔里,也已經支出了十幾隻黑洞洞的槍管,心裡有底,這才毫不畏懼地笑道:「我就是這裡的老闆,但是我的腰杆硬得很,不習慣向別人卑躬屈膝,你們想找麻煩的話,儘管動手試試」
凌陽高深莫測地一笑,制止住躍躍欲試的姚承思,把懷裡的油紙包掏了出來,一層層剝開外面的紙張,把金條托在掌心,用力一捏,金條立刻化為金色的粉末,順著凌陽指縫裡傾瀉到地上。
黑珍珠見狀大驚,從未見過如此手段高明之人,凌陽卻早已環顧四周,不斷指點著牆上暗孔里伸出的槍管,傲然道:「一共十三隻氣狗,都是土作坊里生產出來糊弄人的傢伙,每次只能填充一顆鉛彈你信不信我能瞬間避開第一輪射擊,用不了五分鐘的時間,我就能一個人把你們全都收拾掉」
黑珍珠驚疑不定,早已高高舉起的一隻手,始終不敢揮下去發號施令,額頭上已經滲出汗珠,眼見凌陽不緊不慢,拿起姚承思喝剩下的半杯紅酒,搖晃著杯子喝了一口,贊了一聲「好香」,也不知道說的是酒香,還是姚承思唇齒間遺下了少女特有的體香味道。
雙方正劍拔弩張,無比緊張地相互對峙,樓梯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正是鄭老鼠快步下樓,大老遠便豪爽地哈哈大笑:「聽說店裡來了貴客,鄭成和有失遠迎,慚愧,慚愧」
鄭成和大步朝凌陽走來,越是接近,凌陽越是能夠感受到,鄭成和的身上,隱隱傳出一陣微弱而熟悉的異能波動,心下瞭然,同樣哈哈大笑迎向了鄭成和,兩個人就像多年未曾見面的熟識老友,親熱地擁抱在一起,彼此拍打著後背,凌陽甚至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這回不僅黑珍珠等一眾女人驚訝不堪,就連姚承思都呆住了,期期艾艾道:「你,真的認識鄭老鼠」
凌陽並不答話,直到笑得渾身亂顫,才放開了鄭成和,眼神一凜,異能之力洶湧磅礴地湧出身體,瞬間填充了金花夜總匯的每一寸空氣中。<>夜店裡的所有人,感受到凌陽釋放出來的霸道氣勢,無一不從內心裡升起一股臣服感,只覺得雙膝發軟,恨不能當場跪了下來,把凌陽當成神一樣膜拜,才能盡情盡意。
隨著凌陽散發出來的氣勢愈加濃烈,鄭成和突然雙眼一翻,仰面栽倒在地。鄭成和的後腦勺剛剛磕在地上,樓梯口已經飛出一個小小的人兒來,一陣風般衝進凌陽的懷裡,香吻雨點般落在凌陽的臉上。
凌陽緊緊擁住甜寶,突然感覺到後脖頸處一陣濡濕,訝異道:「寶兒,你竟然會哭」
甜寶死死摟住凌陽的脖子,生怕凌陽會突然消失掉一樣,抽泣道:「人家看到你,本來是很開心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酸酸的,於是就掉了眼淚。」
這時,花朵兒早已走了過來,輕聲道:「寶兒,他就是你的爸爸麼」
甜寶聽到花朵兒的聲音,這才破涕為笑,重重點了點頭,把花朵兒和其他的少女,一一介紹給凌陽認識。
所有人里,只有姚承思完全呆在原地,如同五雷轟頂過的行屍走肉一半,雙眼失神地喃喃道:「他有女兒,他已經有了女兒」
凌陽耳朵尖,聽到了姚承思的喃喃自語,心中苦笑,卻出奇地沒有解釋,只是愛憐地捏住甜寶的鼻尖,用精神意識傳音道:「以後別跟別人說我是你爸爸,你還想不想讓老子泡妞了老子今後的幸福生活,都特麼毀在你這個小混蛋手裡了」
甜寶嘻嘻一笑,卻始終不肯脫離凌陽的懷抱:「這裡亂得很,咱們到樓上去吧。我買了整整一個房間那麼多的糖果零食,不介意分給你一點的,我的好爸爸」
凌陽在花朵兒的帶領下,抱著甜寶上樓,還不忘把一籃子大蒜塞進黑珍珠的懷裡:「先把這籃子蒜剝了,再給我上一碗牛肉好吧,隨便什麼湯頭的麵條都行,哥真沒吃晚飯」
在二樓一個精緻的單間裡,凌陽和甜寶各自傾訴離別後的際遇。<>花朵兒聽得津津有味,姚承思卻一直魂不守舍,直到甜寶聽說,凌陽做了江界市要門所有門徒的龍頭老大,才撅起嘴哼道:「這麼好玩的事,為什麼不叫上我如果你以後再敢吃獨食的話,我就詛咒你一輩子娶不到媳婦兒」
凌陽一拍大腿,心說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