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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頭高舉雙手,示意自己並沒有惡意,咳嗽了半天剛想開口,楚婉儀已經推開房門,正好看到房間裡的一幕,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凌陽趕緊用腳尖踢關上房門,示意楚婉儀躲到床後面的安全處,這才聽得小老頭低聲道:「我是獵蜥的朋友,拿了獵蜥的一大筆錢,一直在這附近,保護你們的安全……」
「獵蜥?」凌陽狐疑道:「獵蜥是什麼玩意兒?你非洲來的?」
小老頭連連擺手道:「獵蜥不是什麼玩意兒,就是你今天在賭坊里贏了錢,全都分給他的那個年輕人……」
凌陽想起自己臨走時,小賊望向自己的熾熱目光,終於恍然大悟:「你說的是那小子啊!」
凌陽手上的刀子一緊:「那小子見識過我的手段,怎麼派出你這樣一個窩囊廢,保護我的安全?騙誰騙習慣了你,趕緊說,你到底是誰的人,來我這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
小老頭苦著臉慌忙解釋道:「大哥您誤會了,我真是獵蜥的朋友。獵蜥說您得罪了賭坊的人,怕賭坊老闆派人來報復您,這才讓我們幾個朋友在附近盯著點,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知會您一聲,趕緊換個地方躲一躲。」
雖然小老頭說得有眉有眼,凌陽還是不能輕易相信,低聲呵斥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和獵蜥分手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自己被人跟蹤,你們又是怎麼找到我落腳地方的?」
小老頭頗有些得意道:「城狐社鼠地頭蛇,說的就是我們這一類人。雖然殺人放火打劫銀行這樣的大事,我們連邊兒都不敢沾,不過說起剜門盜洞打探消息的手段,沒有人比我再拿手了……」
凌陽多少相信了一些,卻並沒有放鬆手中的刀子:「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這個時間來叫醒我,難道是賭坊的人已經想對我下手了?」
小老頭連連點頭道:「我們枯草鎮這裡,街面上混小食吃的,只有三股勢力。除了我和獵蜥十幾個人以外,還有一支隊伍,專門販賣菸草和海鹽,平時很少在街面上出現。剩下的一股勢力,就是籬上蛆和他的手下小弟,平時收保護費打秋風發財,前一陣子又去賭坊里做了打手。」
小老頭見凌陽皺眉傾聽,這才感覺到手臂有些酸麻,又不敢放下來,以免引起凌陽的誤會,強撐道:「我一直在旅館正對面的巷子裡盯梢,剛剛見到籬上蛆鬼鬼祟祟地溜了出去,跟了一小段路程,看見他正好往賭坊的方向跑,估摸著一定是打探到您的落腳處,一會兒說不定會派人來騷擾,這才貿然來通知您一聲,打擾您的休息,千萬不要見怪!」
凌陽已經有七八分相信了小老頭的話,把刀子重新插回後腰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自古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夫妻倆畢竟只是過路人,不想惹上無謂的麻煩。現在怎麼辦,我們要換個地方過夜嗎?」
小老頭見凌陽終於肯收起刀子,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望向凌陽的目光,隱隱露出欽佩而期許的光芒:「獵蜥說了,您是一個仗義疏財的大俠客,我們兄弟對於您的資助,全都感激得很。」
小老頭表達完對凌陽的敬重之情,又拉開房門,朝空蕩蕩的走廊里看了一圈,這才縮回腦袋道:「這一片兒是籬上蛆的勢力範圍,周圍全都是他們的人,就算換個地方,也能被他們輕易找到。正好我們和獵蜥劃定的勢力範圍,在鎮子中央的廣場以西,大哥您不妨移動大駕,去我們的地盤上暫時躲上一躲,兄弟們彼此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凌陽並沒有立刻答應下來,而是用目光徵詢楚婉儀的意見。
楚婉儀這才從兩個人的對話中知曉,凌陽得來的那些錢,全都是從賭坊里贏來的,心中暗暗氣惱。不過木已成舟,凌陽既然已經惹下了禍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好在只要躲過賭坊勢力的報復,等到羅圖帶人前來,以羅圖和凌陽等人抱成一團的能耐,很少有普通江湖道兒上的社團能夠占得便宜,於是無奈地點頭道:「好吧,大俠客同志,既然你的江湖朋友一番勝意拳拳,咱們就跟去躲上一夜,希望他們那裡的床鋪能幹淨一點,這裡的條件也實在是太差了。」
得到了楚婉儀的許可,凌陽立刻釋放出異能之力,牢牢鎖定了小老頭的氣息。小老頭只覺得凌陽身上的氣勢為之一變,整個人仿佛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