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危險沙漠裡的危險多了去了」
凌陽恨鐵不成鋼的數落起小白:「沒有知識總該有見識,沒有見識總該有些常識吧。虧你媳婦還是老師呢,一點科學文化知識都沒教給你知道。沙漠裡缺水高溫就不必說了,地下沙洞裡的毒蛇蟲蟻也不用放在心上,甚至連可以瞬間將人吞噬殆盡的流沙,我們也不用擔心。沙漠裡最為可怕的,是一種自然天象,叫什麼,叫什麼,哎呀我一時間忘記了,禿兄你記不記得是什麼來著」
不離咬牙道:「黑沙暴還有,請你不要再叫我禿兄,我聽著心情不美麗。」
「黑沙暴黑沙暴瞧我這記性」凌陽恍然大悟的一拍腦袋:「我叫你禿兄,是覺得這個稱呼十分符合你的外形。而且你師兄也說過,什麼如夢亦如電,如夢亦如幻。人這一生不過是將靈魂包裹在一具臭皮囊里,歷劫人世間的種種苦厄。名字稱呼只是一個代號,我叫你禿兄,和叫你三驢子二狗子並沒有任何區別,禿兄你過於著相了。」
不離的口齒也算利落,不過每逢和凌陽鬥嘴,就沒有占過便宜的時候,只能在心裡自嘆倒霉:「錢兄這張嘴真是厲害得緊,我跟你講道理,你跟我耍流氓,我跟你耍流氓,你跟我將法律,我好不容易習慣了跟你將法律,你又跟我大談佛理,我看咱們以後還是少交流,小僧托您的福,也能多活上幾年。」
甜寶最喜歡看別人鬥嘴打架,一隻手掄著小蛇轉圈玩兒,突然感覺到有沙礫擊打在自己稚嫩的臉蛋上,還以為有人跟自己嬉鬧,四顧一往,只見正北方向的天際,已經變成一片墨汁似的漆黑,狂風從那個方向狂吹而來,夾雜著沙礫和碎裂的動物骨骼,逐漸形成了一股黑黃相間的移動沙牆,正快速朝這邊移動過來。
「快看,那邊有東西過來了」甜寶大喊一聲,感覺到嘴裡像是被人揚進了一把沙子,連忙呸呸吐個不停,連手裡的小蛇都扔在了地上。小蛇掙脫得性命,似乎也懼怕狂涌過來的沙暴,在沙地上劃出幾個角度不大的「之」字形狀,找到原本藏身的沙洞裡,沒命的向最深處鑽去。
「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兄弟們準備」
凌陽大吼一聲,趕緊拍了拍甜寶的小腦袋。
甜寶會意,從羅圖的懷裡跳下來,一隻手掌平舉,掌心正好對應著沙暴襲來的方向,在身前製造出一個完全透明的鏡像。鏡像里,地面上涌動的黃沙,和迎面而來的沙暴,清晰的反顯出來。
隨著鏡像越來越大,逐漸蔓延支撐在天地之間,就像一面真實的多面稜鏡一樣,將天地間所有的物事全都囊括進去,當然也包括凌陽等人在內,在鏡像里反射出另一個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兄弟。
甜寶所製造出的這個維度空間,完全反向重疊了埋伏者們創造的維度,簡單粗暴的將整個世界重複了一遍,只是完全調轉的維度方向,就像人在照鏡子的時候,左右調換了位置。只是這個鏡像維度之大,上達天際,下通地府,把迎面而來的沙暴複製成相反的方向,把凌陽等人完全立足在兩場即將轟然對撞的沙暴正中央。
迎面而來的沙暴,是埋伏者們動用異能之力,製造出來的真實幻象,身後鏡像里的沙暴,則是甜寶複製過來的影像,沙暴中並不帶有任何的能力體。
凌陽心知機不可失,指揮身邊的所有異能者,體內的精神異力狂涌而出,全部灌注進鏡像里的沙暴核心,使得這一場本是鏡花水月的虛影,變成了這個維度內純粹的能量體,接下來的碰擊,就要看凌陽等人,和埋伏者的實力究竟孰強孰弱了。
以甜寶身前的鏡面作為中間點,兩場驚天沙暴,轟然對撞在一起,掀起的巨大氣流,差點將凌陽吹上了天。
凌陽和夥伴們手拉著手,在沙暴的正中央,承受著難以忍受的苦楚。兩個人之間雖然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彼此間根本難以交流。因為夾雜著沙礫的狂風,吹得人連眼睛都不能張開,只要開口說話,嘴巴里便會瞬間填滿了砂石和蟲蛇的碎屍,只能埋頭苦忍。
僅僅三五秒鐘的時間,狂風裹挾來對沖在一起的細沙,已經將凌陽等人埋到了脖頸。甜寶因為及時被凌陽舉過頭頂,暫時倒不虞黃沙滅頂之災,不過似乎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和叔叔爺爺們一起被埋進深深的沙底。
眾人抵擋著風沙,還要同時支撐體內的異能之力,源源不絕輸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