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上去之後,周末總算沒有下來,房間裡似乎也沒了動靜。
沈力在下面等了一會兒,想想還是不放心,一個一個私下叫著問那些普通人,有沒有吃過安眠藥,吃過安眠藥之後會是什麼反應。
終於有個人說自己吃過,沈力從這人那裡才知道,原來安眠藥吃著也不會馬上入眠,而是睡的比較沉,睡不醒而已。
沈力知道這些之後終於鬆了口氣。
周末聽力較常人要敏銳一些,大約在兩倍左右,比如她能聽到前後左右隔壁房的聲音,可如果隔的房間太多,對方聲音又太低,她就聽不到了。
沈力做過販賣假煙假酒等物,是個謹慎慣的人,和他們討論這些事也都是離周末比較遠的房間,還不是在同一層,即使如此,他還是不由自主的將聲音壓的極低。
周末正偎依在火爐旁專心致志地煮鍋子,鍋里水快開的時候發出刺刺的聲音,也干擾她的聽覺,他們在謀算什麼她全然不知。
鍋子煮熟之後,她並沒有馬上吃,而是將鍋子端下來,放了點他們存的粉條,盛了湯給躺在床上的四人一人灌了一碗熱湯,又餵幾人吃了消炎藥和退燒藥。
楊紅兒子原本是活不了的,可他不僅活下來了,原本傷口中的腐肉已經完全好,傷口也開始慢慢癒合,在她餵湯的時候,已經會自己吞咽食物,有醒來的跡象。
倒是另外三人,依然一點動靜都沒有,昏迷不醒。
好在臉色已經恢復過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樣煞白,看著像是睡著一般,只是睡夢中並不安穩,眉頭一直痛苦地皺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楊紅痛苦的面色潮紅,即使如此她嘴裡還喃喃地叫著:「兒子,你要好好的,兒子,你要……」
滕鉞和羊駝似乎也不舒服,羊駝還稍微好一點,眉頭微皺,牙咬的咯咯響。
滕鉞不知是不是傷勢要種一些,疼的眉尖打結,卻一聲不吭,在周末握他手的時候,才像落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本能地緊緊抓著她的手,感覺像是把骨頭都要捏碎。
她並不放心,害怕他們傷口惡化成為喪屍。
對於楊紅她倒不擔心,楊紅在昏迷之前的表現,應該也是進化成異能者了,看她將身上的某種氣息渡給她兒子後,他兒子原本不可能存活,現在卻是恢復的最好的一個。
從周三和她自己身上的傷口來判斷,不論是動物還是人,變異之後應該會對喪屍毒產生抗體。
她所要擔心的,是滕鉞和羊駝。
她一直在開車,目光直視前方,並不知道滕鉞最後化出冰箭射殺喪屍的事,更不知道羊駝子彈用完之後,還能源源不絕地發出子彈滅殺喪屍,只知道兩人身上都被感染了喪屍毒,雖然已經替他們削去腐肉,但誰知道傷口會不會惡化?
現在只期望他們意志力過人,能挺過這一關。
好在滕鉞恢復力驚人。
她拆開滕鉞身上的紗布,準備給他換藥的時候,發現他原本被刀削去的大片血肉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不過一天一夜的時間,他的傷口就已經恢復了大半。
她重新換了藥和紗布,將傷口綁起來。再看羊駝身上的傷口,雖然不嚴重,恢復的速度遠遠比不過滕鉞,不過也沒有再惡化下去,只是這幾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睡著不醒。
她知道著急無用,回來安安靜靜地吃飯,晚上繼續在滕鉞床邊打地鋪。
煤爐的火焰不大,見衣服一直幹不了,她乾脆用桶里剩下的點水將爐身擦乾淨,將他們脫下的被撕碎的衣服上面鬆緊繩都柴了接在一起,綁在爐身上,將衣服圍繞著爐子緊緊貼在爐身上用鬆緊繩固定住,又燒了瓶熱水放在上面燒。晚上睡覺前她換了個煤球。
沈力估計滕鉞羊駝二人明天就能醒來,不想耽擱時間,饒是如此,以他謹慎程度,也沒有在白天行動,而是在夜幕降臨時。
現在天黑的早,四點就已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還不到四點的時候,天還稍微有一些亮度,他打算這個時候行動。
他先是給周三餵加料的肉,要給周三肉,他們就得出去打獵獵到肉才行,可惜在他們出去打獵的時候,周三也出去叼了一隻老鼠回來蹲在貨車前慢慢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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