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那湖心小築,看到那露台案几上還擺著瑤琴,那河夫人臉上笑容更盛,贊道:「此方景色真美!閒時觀碧湖清波漾漾,白雲幽幽。聞崖岸松濤陣陣,禽鳴獸吼。興致來時,舞文弄墨,操琴演樂。二位果如那神仙中人。如此隱遁世外,想來定是逍遙自在。」
她說著,深深吸了口氣,笑道:「就連此方空氣,都比他處更為清新,令人心曠神怡!」
河耀笑道:「夫人有所不知,因為此方靈氣濃郁,是以空氣自然要比別處更為清新。尋常凡人在此居住,可祛百病,延年益壽,便如我等所居之處那般。不過,此地靈氣,似還不如我等所居之所。」
他說著,朝二青和大白看去。
二青見此,只是笑,並未解釋。
大白見此,微笑道:「夫人若是喜歡,那便多住些時日。」
河夫人聽了,笑了笑,而後給二青和大白施了一禮,道:「讓二位見笑了!這些年,我和耀郎游南逛北,覽青山,觀海天,無拘無束慣了,連最基本的禮儀都快要忘了。」
大白微笑道:「夫人不必如此!我等隱世修行,自不必拘泥於那些世俗禮數。求道訪真循自然,隨心率性便可。」
她說著,讓大家坐下,她則去小屋裡燒水泡靈茶。
河夫人見此,便起身道:「白姑娘,我來幫你!」
見河夫人隨大白進入小築,二青示意河妖坐下,並用神識與其交流起來。「河兄時才似乎言語未盡?」
河耀點了點頭,傳音道:「雖說夫人有孕,此乃喜事。然而,我卻發現,自從我那夫人懷了身孕之後,模樣卻是一日比一日憔悴。後來我仔細觀察,發現她腹中那胎兒,卻是一直在吸噬她的精氣神。我擔心,等那胎兒降生,我那夫人,估計也命不久矣!」
二青聞言,不由愕然。
難道說,人妖殊途,還有這種解釋?
看到二青那愕然的神色,河耀繼續道:「岑兄與白姑娘所修之法皆為道門正宗,是以,我便想來問問,二位對此,可有解決之道?」
二青聞言,不由失笑搖頭,道:「雖說我等所修之法皆為道門正宗,可這道門正宗之法,可無教人安兒保胎之術。」
頓了下,見河耀臉色訕訕,有些尷尬,二青又道:「不過,我家師姐對岐黃之術頗有涉獵,回頭可與她說說,看是否有解決之道。」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二青與河耀在外間露台密談,小築內,河夫人也在與大白談笑。
大白見河夫人進來幫忙,便道:「夫人有孕在身,在外間坐著便好了,只是燒些水,須臾便可。」
「不妨事,不妨事!」河夫人笑了起來,末了又道:「白姑娘是如何看出的?雖說我腹中胎兒已懷有六個多月,但卻未曾顯懷……」
大白微笑道:「我也曾學過那岐黃之術,望間問切,自是懂得些許皮毛。且我等修行之人,對外界的感應要比常人更為靈敏。」
河夫人點了點頭,末了道:「白姑娘也是修行中人,不知白姑娘可否告知,我這胎兒已有六個多月,卻還未曾顯懷,是否……是否我這胎兒,有什麼……」
大白聞言,未等她說完,便笑道:「夫人且放心便是,你腹中胎兒健康著呢!之所以這麼久了還未顯懷,許是其父身份不同吧!」
河夫人聞言,點了點頭,道:「若是這般,那我便放心了!」
末了,她又輕聲問大白,「白姑娘與岑公子郎才女貌,又雙雙隱遁此方,雙宿雙棲,卻怎還是女兒身?」
不得不說,河夫人果是過來人,一眼勘破真相。
大白聞此言,耳根臊紅,末了低聲道:「我等一心向道,平素卻是相敬如賓,不敢逾禮!」
河夫人見此,愣了愣,尷尬道:「是我失禮了,真是抱歉!」
大白輕呼了口氣,末了搖了搖頭,道:「夫人不必客氣,於我等修道之人而言,兒女私情只能荒廢修行之功,不要也罷!」
河夫人對修行上的問題,自然不甚清楚,也只能點頭稱是。
只是,她的心中卻是多少有些疑惑,若說兒女私情只會荒廢修行的話,那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