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老者這話聽在花四望心中,就是讓花四望心中一凜,但他下一刻就有些懷疑了,他怎麼以前就沒聽這位李道友有結識過如此厲害的修士。
但接著一想,就知道了對方的意思,這是要替眼前這小子說情,並且讓自己動其宗門了之前想清楚。
不過他花四望豈能因對方一句話,就真的放棄了如此能敲上一筆的機會,何況他對李四望有這樣強大的好友,更是抱著不信居多的,於是花四望則是語帶一絲不屑的也傳音回道。
「噢,那就多謝李師兄提醒了,不過任何修士,只要是在荒月大陸修煉,在『徵調令』下都是無法例外的,我也是奉命行事的不是?」
灰袍老者一聽此言,就只知道對方並不相信自己所言,他於是索性揮了揮袍袖,一幅花四望隨意的樣子。
反正自己今天為了這小子都已下拉了老臉,早已做到了仁至義盡,這對於一名修士來說已是極為破例的事情了,現在可是未得到對方一點好處的。
剛才動動嘴皮子可以,再讓自己拋下更多情面可就不值了,至於花四望可能因此得罪了一位厲害的修士,他才不管,既然花四望如此不給自己面子,他巴不得花四望因此事能在那神秘修士手上吃個大虧才好。
他只能對李言輕輕搖了搖頭,便不再多言了。
李言最終看到老者搖頭,這終於才是放了心,否則他再傳送回去,那麼又不知道要花費多少天才能回到這片區域。
至於,被這名大漢「徵調」帶走,心中並沒有太多擔心,他也就是表面上配合著顯出緊張神色罷了。
李言早暗中仔細看清了花四望的修為,築基中期。李言知道現在的自己還遠遠不是此人對手,可是自己若存心想逃,還是有些把握的。
他已從花四望與灰袍老者對話中,知道花四望身後八名築基也是被徵調的修士,如此之多的修士,花四望難道真的時時都會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不成,如果伺機在半路逃走,李言覺得自己至少有六成希望。
灰袍老者說完後,真的就走向一邊,不再管這邊情況。只是他無巧不巧的站在了傳送陣幻陣前方,有意無意的擋住了傳送陣入口處,顯然這也是對花四望有很大提防了。
花四望倒沒想到這位灰袍老者如此的乾脆,自己本來想用話勾出對方更多的信息,可是對方竟然真的直接不管了。
而且看灰袍老者臉上表情,真的是毫不擔心自己會挾迫眼前這名小修士前往宗門一趟的樣子,目光中竟隱隱有一絲期盼之意。
花四望一時間,心中反而猶豫了,能修煉他這境界的修士,一路走來都造就了多疑的性格,花四望也不例外。
他所經歷的兇險根本就是數不勝數,有的是靠實力闖過,但不少時候則靠的是運氣和一瞬間的判斷。
他狐疑的又再轉頭看向李言,雖然看出李言有些緊張,他同時看出了李言眼中的一絲期待之色,雖然在自己望去時,李言慌忙的低下了頭,可依舊沒有逃出花四望敏銳的觀察。
「期待?這小子在期待什麼,面且同那老傢伙似有所溝通好什麼似的。」花四望疑心更大,旋即他腦中如同有一道閃電閃過。
「這小子是在期待有人救他,難道這老傢伙說的那什麼『無遊子』真的強大到,即使是知道自己的修為,對方二人也是心中有恃無恐的地步。
他們就是想讓我藉機儘快帶這小子回到宗門,那裡有他的靠山,他的倚仗,哼,不管是真是似,至少這小子宗門的復竹槓是不好敲上一筆了」
花四望很快想通了一個環節,就是這小子的師傅可能真是一名假嬰修士也說不一定,自己若是真的尋根而去
想到這裡,花四望不由後背開始發涼,他雖然自命修為不凡,可是遇到金丹後期以上高手,除了被教訓或直接殞落之外,沒有別的可能。
也許對方顧忌自己「淨土宗徵調使」的身份,被教訓也還都還是輕的,但有些修士性格可完全不能以常理來推斷的。
想通了這些,花四望哪裡還敢真的像他之前所說,要去上門徵調了,不過他也不會如此善罷甘休的。
他眼珠一轉,心道「你師傅再厲害,難道還敢大得過四大宗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