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聽到劉成勇欲贈他兵器之言,不由地心中一動,但繼而又否決了這個想法。
他把手中長劍又放回兵器架上的劍鞘之中,展顏一笑。
「劉隊長客氣了,我現在尚未習得任何武技,只是一門心思修煉內功心法罷了,還是用不上的。若是以後習得某項武技,而你這又有我合適的兵器,我當真要來討要了。」
劉成勇哈哈一笑,自是點頭應允,不過也認為李言沒看上自己的這些兵器。習武之人哪有隻習內功,不練武技的門派的,更以季軍師武功之卓絕,還能少得了神兵利器嗎?
笑罷後,劉成勇向屋外看了一眼,向李言說道。
「李兄弟,前幾日在軍中議事後,洪元帥向我提起一事,說待你有空時前去找他一趟,可能是你在應召入伍時有些手續未全,登記造冊的信息未有詳細登記。
他乃是軍事主官,尤其兄弟你如此更是有了官位,需要把這些都完整記錄後向朝廷匯報存檔的,因此還是需要你過去一趟。」
李言聞聽得也是神情一呆,他正思量如何透露一些信息給劉成勇,然後借他之手傳給洪元帥呢?
不料他所準備的一些說辭尚未來得及說出,劉成勇便給他一個想要的結果,這難道就是常言所說「想打瞌睡,便有人送枕頭」了麼。
但有了東拂衣的指點後,他隨即就已有了猜測,這是洪元帥想要開始行動的信號了。
什麼登記造冊信息不全,以軍方的本事,即便當日他只是填了姓名和家鄉,他們就能在短時間查清他的祖宗十八代了。
並且如果造冊信息不全,那家中的補貼及自己的月俸難道都是由他洪元帥自掏腰包不成?都不用走賬目的麼!
不過如此一來,他倒是不需操心了,做個順水推舟便行了。
當下故作驚訝表情看向劉成勇,然後稍一思索後。
「哦?這倒是了,當日在校軍場被老師收作弟子後,後面的一些事情倒真未去做,想來應是如此了。」
劉成勇一直盯著李言看,先前還有些遲疑地說出此話,心中也不免有些不確定,不知李言會不會願意過去。
但聽得李言如此一說,便知是自己當日不在校軍場,一些事情的確不知了,不過他可是軍中老人,還是懷疑洪元帥叫李言過去的目的。
他可不信事情就是表面上這樣,不過他哪裡敢深究,只要李言覺得是就行了,反正他覺得元帥對李言也無什麼惡意,畢竟這李言可是季軍師的門人弟子。
「既然這樣,今日索性也無事,不如.......」
「當然,當然,軍中辦事拖不得!嗯,不過我難得能來此處一趟,尚未在軍營中見識過,劉隊長先帶我在軍營里走上一圈,然後我們就過去如何?」
「這個自然是可以的,哦稍後我們就這般過去嗎?陳安、李引若是知道了,會不會向季軍師匯報說我們辦事不利,這點小事還要麻煩你,而且還驚動了大帥,你看.......」
劉成勇猶豫著說道,他不確定一會陳安、李引若知道了,會帶來什麼後果,這種事情其實以洪元帥的權利,哪用李言過去,只是洪元帥話里話外一副莫要「驚動」季軍師的樣子。
做為洪林英的老部下,劉成勇這一點當然不會看錯。
「沒什麼,直說就是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李言向劉成勇說道,他心道。
「我倒看看洪元帥如何處理這點後遺症,以點看面,看他到底是一粗人武夫,還是一奸猾之人。」
劉成勇頓時語塞,可李言都這樣說了,他也只能應承下來,否則,李言可能幹脆就不去了,不過已知這件事自己辦得並不會讓洪元帥滿意了。
隨後,他便帶著李言在軍營中轉了一圈,當然走的都是公共區域了,這期間也不免讓他在其他幾個小隊面前又露了一把臉。
當陳安、李引當得知李言欲往元帥府一趟時,臉露猶豫之色,但李言說走就走,也不看他二人,這二人互望一眼,也只能跟了上去。
他們再有天大膽子,也不敢阻撓洪林英行事!洪林英若要讓他二人從軍中消失,可能就連季軍師也無法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