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南下連綿幾百里的水路,兩岸都是鬱鬱蔥蔥的古樹老林,看去也是令人有些震撼。
此時在河道里,周圍拱衛圍住這些大船的,不過十餘艘小舟。小舟上的黑衣人大部分都到了大船上,留下的也不過一兩人而已。此時看到岸邊明晃晃的箭矢對準這自己,饒是都有著一身不俗的本事,自也會感覺到震撼和緊張。
本來想攔截這幾艘大船上的人,卻沒有想到不但遭受了強烈的反抗,而且終於遭受了正規軍隊的攔截。本來占據優勢的黑衣人,如今這一切似乎成了笑話,這些人竟然明目張胆的威脅著自己。
」閣下,,,,,,!「這個為首的黑衣人,眼睛死死的盯著面前的男子,目光最後卻落在了他手裡的橫刀上!
」不要扯什麼關係,這塊地盤就是某家的,你們膽大包天在此攔截,當我們是泥敷的不成?要想今日安然,就乖乖的快快束手就擒!「這個男子站在船艙頂上,扛著那把橫刀,帶著幾分慵懶的神色,不屑的看著面前的黑衣人。
這次為了支持自己的主子,這個黑衣人可是大手筆,不但號召了一批死士,而且得到主子的派遣了。何況本來因為這夥人的南下,楚地從朗州一直到這邊靠近永州,一路都派遣了人來攔截。
可是如今活生生被人打臉了,不說水路離著敘州、邵州、永州這麼近,就是此處紫溪,距離這邊全州極近,更不要說一路南下的道州。如今沿線的勢力,不但不是自己主子的範圍,就連自己都要小心從事。
任是誰都不會想到,更是沒有想到,真的有人膽子這麼大,不但就這麼悄悄的摸近大船,而且明目張胆前來攻擊。
符滌青靜靜的看著這一切,雖然從楚中一路南下,自己率人都在逃避,但是符滌青都沒有後悔。如果按照高彥暉的策略,自然是停下來和對方做一次決鬥,省的尾巴一直甩不掉。
因為對方仗著靈活的緣故,不但著實消耗了隊伍不少人。如今可以說為了保護其中幾個重要的人物,隊伍中能戰的人不及出發時的一半。想到這裡的時候,就是符滌青自己都心裡難過。
面對這神出鬼沒的敵人,大船上的人早已經亂套了,從這些黑衣人在河道里上船開始,船上便是鮮血橫飛慘叫更甚。有些來不及反應隨從,不管有沒有手段的,只要身手不如這些黑衣人的,最後只有直接跌進了河裡。
符滌青雖然也拔出了佩劍來,卻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雖然是符家傑出的子弟,其實年紀還是很小。
本來為了皇帝郭榮的病,哪怕是南下和親符滌青也在所不惜。這一路快馬加鞭的趕路,哪怕是隨從的性命她都可以不顧,就是心裡抱著幾分僥倖,希望自己可以早點到嶺南。
可是她根本就忘了,千里迢迢的路途,就是往時的常人,也不是一個月可以到達的。不過符滌青根本就不顧這些,只要能夠救回郭榮,哪怕是萬水千山,她也是心甘情願的去到嶺南!
」果然有些手段,居然有著這些亂匪來接應!「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黑衣人居然絲毫沒有害怕。即使看到岸邊鎧甲鮮明,兵器泛著寒光,他都沒有絲毫的畏懼。
畢竟旁邊不遠岸邊的馬步軍,這可是真正建制的軍隊,可是配備專門武器的隊伍。就是江湖上的好手,看到這種威力的震懾,心裡都會有些發沭。
而這些戴著綠色帽的人,可不是什麼花架子,而是個個都帶著凶光,對這些襲擊的黑衣人虎視眈眈!
」亂匪?沒錯,不敢見人的應該就是亂匪!「船艙頂上的男子不怒反笑,而且看著這個黑衣人,忽然冷冷的說道:」既然你不見棺材不落淚,那麼某家就先送你的手下一程!「
」啊!「
鮮血直流,慘叫連天!
此時說什麼都有些晚了,這個黑衣人渾身發抖的看著,那些在小舟里的同伴,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直接被兩岸射過來的長箭穿成了刺蝟。有些人身手可能好一些,乾脆直接往河道里跳,可是河裡很快湧出了血水。
顯然那幾個跳進水裡的人,也被直接穿進水裡的長箭,射穿或者直接斃命了。
岸邊的這些人,看起來和各地的團練相似,雖然是藩鎮建制兵團的補充而已。但是這些人和正規建制的將士比起來,卻似乎絲毫不差。
尤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