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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岌在山莊的溫泉池子裡泡著澡,居然就睡著了。
與契丹人一戰,看似容易,實際上自己的神經一直繃得很緊,在羊城的時候,隨時在準備著進行一場大戰。直到耶律德光派出的使者到來,知道對方放了鴿子,才算是安心一些。不過回師的過程中這一路巡視,接見山北的官員,聽取匯報,解決問題,也是十分辛苦。
只有回到這座溫泉山莊後,才算是徹底放鬆下來。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接近自己,然後用在給他擦試身體,李岌比較警覺,頓時清醒了過來。睜眼一看,卻是王薔穿著紗衣,站在身邊,擺了一個讓人血脈賁張的姿勢,正給他搓肩膀。於是又半閉上眼,在嘴裡說道:「這種事,讓侍女來做好了,怎麼能勞動皇后。」
王薔道:「陛下在外面奔波勞累,妾身不能隨侍身邊,心裡不安。」
李岌知道她的意思,笑了笑說道:「這軍中除了屯田區,不准帶婦人入營,這規矩是朕定下的,自是當以身作則,不能帶頭壞了規矩。」
王薔吃吃笑道:「陛下這規矩不知多遭那些軍將們嫉恨,妾身聽說原來那些將軍們出征,都是有家中寵妾隨營陪侍的。」
「那是原來,朕在營中,我看誰敢!」李岌在鼻子裡輕哼一聲。
王薔輕笑道:「陛下有些不近人情了,那些軍將們可不是大和尚,慾火難耐怎麼辦?」
李岌哂笑一聲:「不是都長著手麼……皇后說的有道理,朕一直考慮這軍中都把頭髮剃了,看來得抓緊實施。」
王薔吃驚地睜大雙眼:「陛下真是要讓他們做和尚?!」
「哪裡的話,只是為了尋常時的衛生和受傷時好救治罷了。」李岌大笑一聲,說完伸出雙臂一把將王薔抱進了懷裡,「為夫覺得醫術又有長進,現百檢查……」
熱氣升騰的房間裡傳出一陣奇怪的聲音,讓守在門外的幾位侍女面紅髮燙……
……
當皇帝就根本沒有自在的時候,只在龍首山溫泉山莊耽了三天時間,尚書令任圜和中門使張憲兩人就聯袂找上門來。
「天子當勤於政務,不可沉溺於女兒鄉矣!」任圜見了李岌就給整了這麼一句。
這讓李岌很不高興,於是也來了一句:「政事決於宰相,朕不好插手,只看結果。」
任圜讓李岌懟了一句,也是有些惱怒:「陛下不經吏部和中門,隨意調動幾鎮節度,任命刺史,實在是不合體制,不利於今後施政,也不利於朝廷威信。」
李岌恍然,原來兩人是嫌自己不和他們商量,就調整了同華和長安兩鎮節度使,另外就是老將安金全即將卸任雲州振武節度使,振武軍轄地包括雲州、朔州,甚至是黃河以東的府州、勝州、麟州等地,在晉軍中一直是大軍鎮,有不少人盯著這個位置。
可誰也沒想到,李岌卻把這麼一個重要的軍鎮交給了吐谷渾部出身的白承福。
「這次調動涉及軍事安排,所以朕就自作主張了,只是從北地回師,還沒來得急告知兩位宰相。今後有關各州以上主官任命,需經過政事堂會議認可通過,這方面朕會注意。」李岌身穿一身紫紅袍服,端坐榻上,不緊不慢的回覆道。「至於有些軍事上的調動,朕臨時處置,並不是有意干涉政務。另外,兩位愛卿也知道,這藩鎮割據,是前唐滅國之禍患,自中唐以後,就一直無法根除,這也是前朝政令不通,朝廷威信不存的根本原因。這白承福正因為手上只有一千親衛騎軍,朕才放心任命他為振武軍節度使,若是統兵大將,宰相認為朕能睡覺安穩麼?」
兩人心裡一驚,皇帝這是準備在收兵權,這種事情如果亂摻和,搞不好會惹來殺身之禍,所以都很識趣地閉上嘴,不敢在這個問題是再作糾纏。
停了一下,任圜說道:「各地屯田區軍民不分,有不少刺史上奏,這各地屯田區成了法外之地,與地方糾紛無法處置,影響各地施政。臣以為當把各屯田區納入各地民政範圍,才是妥當。」
李岌很堅決地給予拒絕:「不行,各屯田區屬於軍政,不歸地方管,這是規矩。至於糾紛,由雙方派人協商解決。若有觸犯刑律者,屯田司自有處置,決不允許地方插手。」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