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沒有。」蕭明珠臉上的神色十分複雜,仿佛受到了極大的侮辱隨即開始掉眼淚。
「六姐姐好厲害。」玄寶大聲嘀咕著,「這想哭就哭的本事我就沒有。」
這下蕭明珠尬住了,也不知該不該繼續哭。
「看看,眼淚收放自如。」玄寶羨慕極了,「娘親,在鄉下的時候,唱戲的主角都沒六姐姐這本事。」
小娃娃這話戳心了,不過回想以往蕭明珠的表現又覺得形容得很貼切。
蕭恪孝和英嬤嬤原本還以為玄寶與蕭明珠對上會吃虧,眼下看來小娃娃隨口幾句話就打得對方無招架之力,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蕭明珠氣瘋了:「你將我與唱戲的相提並論?太過分了,你這小賤。」
按捺不住正想要發飆的蕭明珠對上柔平郡主黑著臉帶著幾分探究的眼神,瞬間她收斂住情緒委屈巴巴低下腦袋。
都怪玄寶,自己這幾年好不容易在柔平郡主心目中樹立的形象崩塌了,柔平郡主的性子蕭明珠很了解,她從小就被寵壞了,喜歡可以不顧一切喜歡,厭惡也能厭惡徹底。不能自亂陣腳,不就說錯一句話而已,還有機會。
思及此,蕭明珠紅著眼眶來到柔平郡主跟前:「娘親,抱歉,我實在是太生氣了。」
看蕭明珠想哭卻又不敢哭可憐兮兮的樣子,柔平郡主心軟了:「你用不著向我道歉。」
「七妹妹,對不起。」蕭明珠說完低下腦袋咬緊下唇。
玄寶擺擺手不以為意地說:「六姐姐,用不著。」
過去的蕭明珠就算是錯也能將錯變成是別人的錯,而她永遠是對的,道歉的必定不是她,沒想到風水輪流轉,遇上玄寶她沒法子完全無招架之力,佇立在旁的蕭恪孝也不由佩服她能曲能伸。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自個兒了,蕭明珠暗暗下定決心。
「母親, 我先告退了。」
「去吧,等會兒過來用膳。」柔平郡主想著蕭明珠此刻心裡不好受順勢也就讓她離開了。
玄寶和蕭恪孝與柔平郡主聊了一會兒之後,兄妹倆也起身告退。
走出主院,在琴瑟院庭院中慢慢前行,玄寶突然感覺到空間內小娟和芸娘的躁動。
「你們倆怎麼回事?」
「七小姐,這裡有古怪。」小娟搶先回答道。
「什麼古怪,你們出來。」
「不。」芸娘的聲音帶著絲惶恐,「很可怕。」
玄寶更是疑惑:「你們倆厲鬼怕什麼?」
「我也怕。」一直不做聲的老道師傅插嘴道。
「七小姐,濃郁得不得了的邪氣。」小黑球總結道。
蕭恪孝看著玄寶逐漸凝重的神色警惕地四處張望:「玄寶,怎麼回事?難道娘親的院子也鬧鬼了?」
「別說話!」玄寶屏息凝神仔細感受著,「四面八方的邪氣正朝這兒湧來。」
「是極為厲害的陣法。」老道師傅聲音中帶著挫敗,「可惜我只剩下一魂一魄,沒法子離開這個空間也破不了陣。」
就在說話的功夫,玄寶的天眼能見到遠處源源不斷的黑氣正朝著琴瑟院湧來,她轉身往回跑。
「娘親,娘親!」
柔平郡主和英嬤嬤正在說話,就見玄寶驚慌地跑了回來,在她身側還跟著氣喘吁吁的蕭恪孝。
「英嬤嬤,守著娘親,不要出來。」玄寶大聲說道。
「這?」英嬤嬤莫名其妙很茫然。
腦海中靈光一閃,柔平郡主想起玄寶有捉邪祟的本事,又想起五弟李卓再三說不要將小外甥女當成一般的小娃娃。
「玄寶,是不是有、有那個。」柔平郡主怕嚇著英嬤嬤委婉問道。
「是。」沒空多解釋了,玄寶順勢點頭。
柔平郡主頭回見玄寶如此著急,她擔憂地問:「那你?」
「娘親放心。二哥,你守著這道門,我不說打開的話,你不許打開。」
說完之後,玄寶又走了出去,蕭恪孝果斷將門關上,自己乾脆搬來張椅子坐上堵在門口。
「玄寶,你要幹嘛?」老道師傅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