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恪仁眼中閃過驚訝,玄寶說的與他聽到的有很大出入。
「真的是這樣嗎?」
「我從不說假話也沒必要撒謊,同行的人那麼多,你去問問就知道了。」
「你幾歲?」
「五歲。」
「你確定五歲?」
玄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就這智商,二哥還說他聰明,問的全是廢話。
「我三歲前與老道師傅住在道觀,後來又在王家呆了兩年,你派人去村子裡問問,對於你來說不難吧。」
蕭恪仁頓時語塞,玄寶說得對,自己與大哥壓根沒去求證,不對,是壓根就沒想過過,因為他們相信蕭明珠。
打量著玄寶,只見她滿不在乎地輕輕踢著小短腿,自個兒自娛自樂玩得不亦樂乎,蕭恪仁瞬間又覺得她說話似乎也有幾分可信。
玄寶表面上與蕭恪仁說話,實則上她靈動的眼睛四處觀望著,其實她時刻關注著不遠處的那些人。
當看到蕭明珠有意無意朝假山方向挪步時,玄寶的笑容愈發燦爛了,確定是她了又確定不是她了。
小短腿搖晃得越發歡快,玄寶確定啟動陣法的人是蕭明珠,因為她熟門熟路知道陣眼所在。再次查看卻也證明布陣的不是她,因為這陣法是一次性的,若是她的話不會再次查看。
是她。蕭恪孝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抑制住自己內心的憤怒,這幾年母親對蕭明珠比對他們兄弟幾個還要好,不是親生勝似親生,她怎麼下得了手。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若是你能答應我乖乖的,侯府倒也不是容不下你。」蕭恪仁高高在上語氣中帶著施捨不過他自己渾然不覺。
玄寶上下打量著蕭恪仁後不由咧嘴笑開了:「雖然你也姓蕭,但侯府不是你的府邸,容下我容不下我你說了不算。」
「難怪是在外頭長大的,就是沒教養,你就是這麼跟兄長說話的。」
「兄長?」玄寶忍不住扶額,「你沒當我是妹妹憑什麼我要當你是哥哥。」
「明珠說的沒錯,你還真是伶牙俐齒,看來平素果然沒少欺負她。」
「侯府是你們的地頭,你隨便找個下人問問,我從來沒有主動找過她,本可以相安無事,不過她硬要找茬的話那我就不得不奉陪了。」
話鋒一轉,玄寶天真無邪問道:「你們也要跟她一樣找我的麻煩嗎?最好不要,因為我這人脾氣不好,而且眥睚必報。」
這話戳心了,赤果果的威脅,看蕭恪仁臉色變了又變,玄寶露出絢爛笑容。
「哪天爹娘讓我走,我會走的,要不就是我自個兒想要離開。至於你們,有那閒功夫對付我這麼個小娃娃,不如多讀幾本書,多做幾件有意義的事。」
行了,該知道的都知道,該說的都說了,玄寶相信蕭恪仁會將自己的話轉達給其他幾個人的。
小娃娃跳下椅子拍拍屁股走人了,蕭恪仁沉著臉跟她身後。
遠遠見他們倆走來,看臉色就知道他們倆談崩了,而且看起來小娃娃大獲全勝,因為她笑呵呵的,反正某人的臉要多臭有多臭。
「二哥。」玄寶蹦跳著過去牽住蕭恪孝的手。
「玄寶。」蕭恪孝眼角朝著蕭明珠的方向瞥。
「我累了,回去吧。」玄寶揉揉眼睛。
小娃娃太可愛了,蕭恪孝自然而然將她抱起朝著她的凌雲苑行進。
趴伏在二哥肩膀上的玄寶打了個呵欠,清冷的視線對上身後那幾人,就這麼糊裡糊塗的信任蕭明珠,只怕是要失望了,小娃娃嘴角勾起抹冷意。
回到凌雲苑,玄寶讓冬雪和阿旺在門外守著,兄妹倆小聲嘀咕著許久。
「好複雜,侯府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蕭恪孝眉頭緊皺。
「二哥,如今是不是二房那邊還不好說,就算是的話究竟是二叔還是二嬸或者說是他們倆,這都不好說。」
「玄寶,若是沒有你出手的話,娘親是不是會沒命。」
「邪氣入侵,十天半個月就完全損了她的身子。」
「你說幕後那人圖什麼?」
「這種事情你問我?」玄寶呵呵,「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