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恪禮凝視躺在長椅上的蕭恪義,那臉色愈發難看了。
「最好是四哥沒事,他若是有什麼事,這筆賬我會找人算的。」
「你想找誰算賬?」蕭恪孝沉下臉來。
「自然是罪魁禍首。
「小五。」
蕭恪孝話沒說完就被蕭恪禮打斷了:「你們請吧,四哥在休息,別打擾他。」
蕭恪禮直接下逐客令了,看他一副油鹽不進對他們充滿敵意的樣子,兄妹仨只得先離開。
兄妹仨人走出蕭恪義和蕭恪禮居住的院子,玄寶聽到了不遠處有動靜,她拉了把二哥和三哥,她們一行人隨即隱蔽在牆角處。
只見蕭恪忠與蕭明珠急急趕來,他們幾個前腳剛出了兄弟倆的院子,他們倆就趕到了。
等他們進去之後,玄寶小手示意,他們幾個從另外一條路悄悄離開,直奔凌雲苑。
進入凌雲苑後不等落座,蕭恪孝就抬腳踢了下蕭恪仁臀部。
蕭恪仁雙手捂住後面:「二哥,你這是?」
「平日裡能說會道的,剛才怎麼啞巴了?也不幫著我跟小五那混賬小子說道說道。」
「二哥,你誤會三哥了。」玄寶上前拉著蕭恪孝的手,直接將他拉到椅子旁示意他坐下。
蕭恪孝神色稍微緩和些:「你別為他說話。」
「二哥,四哥明擺著就是有問題,五哥的表現很奇怪耶,你與他翻臉了,若是三哥再與他翻臉,我們豈不是完全不知道四哥的狀況。」玄寶解釋說。
「對啊,所以我只能不出聲。」蕭恪仁揉揉後面坐了下來,「剛才估摸著若是我為玄寶說情,小五說不定直接跟我翻臉了。」
蕭恪孝也不傻,他回頭想想一下子就恍然大悟了:「玄寶,你是說小四這事與小五有關?」
「四哥中了傀儡術,是不是與五哥有關我說不準,不過他多多少少應該知道些。」
「小五剛才很明顯,是想要阻止我們繼續查下去。」蕭恪仁眼中閃過精光,「他針對玄寶,恰恰說明她說中了,或者說她說的離真相不遠。」
「對、對、對。」蕭恪孝點頭後又搖頭,「不對、不對、不對。」
蕭恪仁輕嘆道:「二哥,說點人話,你這麼說,弟弟我愚鈍,壓根就聽不懂。」
「小五必定知道什麼,可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有可能害小四,他也絕對是例外的那個。」蕭恪孝篤定地說。
仔細想想蕭恪仁不由點頭附和:「二哥說得沒錯,小五絕對不會害小四的。」
玄寶卻有不同意見:「四哥與五哥兄弟情深我相信,五哥絕對不會害四哥我也相信。不過,或許五哥給人蒙蔽了,他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害了四哥抑或是他好心卻辦了壞事呢?」
兄弟倆互相看了眼後齊齊轉向玄寶:「你看出什麼來嗎?」
「咱們仨先來捋一捋。」玄寶站起身來在屋內踱步,「三哥閒來無事去看看倆弟弟,五哥沒見著,就與四哥聊上了,是不是這樣?「
蕭恪仁接過話:「對啊,我與小四聊著聊著,最初還聊得挺歡。」
「最初?」玄寶抓住關鍵,「那從聊什麼開始,四哥就不大高興了?」
「聊起大哥,我忍不住發幾句牢騷。」蕭恪仁無奈地搖頭,「小四向來對大哥挺敬重的。」
可以理解,玄寶追問道:「接下來又說了什麼四哥才翻臉揍你?」
「也沒說什麼,我說得高興了,說完大哥又說起他自個兒,說了半晌發現他沒搭腔,抬眼才見他黑著臉。我還想著說幾句緩緩氣氛,他就直接動手了。」
說完蕭恪仁不由抬手摸摸肩膀,臉上現出痛楚的神色。
「夏雨,扶三公子進去內院。冬雪拿些跌打損傷的藥膏給阿旺,讓他進去給三哥擦上。」
蕭恪仁在夏雨攙扶下進入裡頭,玄寶轉向蕭恪孝,他會意地說:「有什麼想問的你儘管問。」
「二哥消息可真靈通。」玄寶不由稱讚道。
「那是。」蕭恪孝坦然承認,「如今侯府在母親掌管下,我對府中諸事也上心,還留了不少耳目。」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