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寶和蕭恪仁臉上不由同時露出讚賞的神色,不愧是大哥,就算是被二房養了十年身處這染缸中未曾泯滅良知,從這話中不當看出他的不屑與鄙夷。
「大公子,老爺和夫人讓您回去有要事相商,您就不要讓小的為難。」方銀皮笑肉不笑說道。
蕭佑鐸滿臉無奈:「我又不是大夫,回去也沒用,再說我真的有要緊的事兒,過幾天書院沐沐我再回去也一樣。」
「那可不一樣。」方銀脫口而出。
「有什麼不一樣?蕭佑鐸疑惑地盯著方銀,「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小的聽令行事,哪敢隱瞞什麼啊。」方銀反應挺快反問道,「大公子在書院不過就是讀書而已,有什麼要緊的事,回去之後回來處理也一樣吧。」
蕭佑鐸搖搖頭沒有過多解釋,玄寶忍不住翻白眼,小娃娃心想我大哥要科考,要中狀元的,眼下哪兒有什麼閒工夫去管蕭佑鋒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啊。
「大公子,請上車吧,咱們快些趕回去。」方銀微微躬身說道。
「剛才見面你們匆匆將我帶走,我也未曾向書院的夫子告假。」蕭佑鐸轉身欲走,「你回去傳話,就說我傍晚時分回府。」
「大公子,得罪了。」
方銀沉下臉手揮手,他自己再加上車夫包括兩名小廝一共四個人朝著蕭佑鐸逼近。
「你們這是幹什麼?」蕭佑鐸大驚失色。
到這個時候,蕭佑鐸再傻也知道他們幾個絕不僅僅是請自己回府探望蕭佑鋒那麼簡單。
看到這裡,蕭恪仁擼起袖子就要衝出去,沒想到玄寶小手伸出,牢牢將他的手腕抓住,他下意識掙脫,竟然掙脫不得。
「三哥,稍安勿躁,再等等。」玄寶緊緊盯著前方隨口吩咐,「夏雨找根繩子栓到樹上,別讓馬車通過,阿旺盯著,不要讓人有逃走的機會。」
「是。」阿旺和夏雨小聲答應後立即行動起來。
蕭恪仁著急問道:「那我呢?」
「藏好,必要時耍下侯府公子的威風。」話音落,玄寶就失去了蹤影。
對於玄寶的神出鬼沒,蕭恪仁如今也習慣了,反正妹妹本事大,無論她想幹什麼,自己配合著就是了。
方銀他們幾個來到蕭佑鐸跟前,他率先伸出手,其他幾人也跟著出手。
團團圍住,四個人對付蕭佑鐸這麼個文弱書生必定是手到擒來,結果他們幾個偏偏抓了個空。
「人呢?」方銀驚訝地問。
其他幾個人四處張望:「怎麼不見了?人呢?」
頭頂上突然響起聲清脆悅耳的輕笑,方銀他們抬頭看頓時目瞪口呆。只見蕭佑鐸停在半空中,此刻他也是一臉震驚。
蕭佑鐸緩緩降落,穩穩站在地面上,他自個兒回過神來也是一臉莫名其妙。
「二管家,公子剛才飛上天了?」其中有個小廝喃喃說道。
「哪有?」方銀回過神來狠狠踢了那小廝一腳,「眼花了,人不是好好站在那兒嗎?」
確實,幾個人目光齊刷刷望去,蕭佑鐸的確是好好站著,必定是眼花了。
「快,將人抓上車,帶回去交差。」方銀壓低了聲音說道。
車夫小聲說:「二管家,那可是大公子啊。」
「咱們聽二夫人的。」方銀果斷地說。
四個人再次出手,蕭佑鐸轉身就跑,不過他哪能跑過他們幾個,才跑出兩三丈就被抓住了。
蕭佑鐸火大地掙扎著:「放肆,你們這幾個狗奴才,快放開我。」
「還真讓二老爺猜中了,大公子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怨小的了。」
話音落方銀從懷中掏出張黃色符紙趁著蕭佑鐸轉身不注意朝他後背上一貼。
眨眼間,蕭佑鐸神色大變忍不住發出聲痛苦的慘叫,隨即整個人蜷縮成團倒地不起。
「噬骨符。」隱身的玄寶疾速上前雙手打出結印封住了那張靈符。
咦,不痛了,全身上下恍若剝皮拆骨般的疼痛驟然又消失了,恍若剛才只是自己的錯覺,蕭佑鐸怔住了。
「裝著好痛。」突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