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殺

    初,博城破,逆軍潰,聖祖即令與民無取,方有穩控之事。——《新明史.聖祖本紀》

    左良玉那個興奮勁兒就別提了,用火炮把敵人當做失足少女一樣輪了大米,真是爽到爆啊!

    明軍圍住博布魯伊斯克城已經整整一天一夜,兩百門青銅炮先是用了一個上午來狂轟東城牆,而後一百門青銅炮為一梯隊,以此輪番打擊和折磨博城守軍的意志。不僅城內的百姓坐立不安,深夜裡因為隆隆的震天炮聲而不敢入眠,其實也入不了眠——廢話,在你家門前長時間搞個直升機或者拖拉機的動靜,試問誰能睡著?能睡著的除非是從孫薇前世穿越過來的同志,不然任古人如何無欲則剛,也不會有現代人這樣的心大,這樣的沒心沒肺……

    當然,興奮歸興奮,左良玉也不會不知輕重。他一招手把左寶貴叫到自己身邊,側頭小聲吩咐道:「小回子,你要記住,陛下的意思不是非得要轟破博布魯伊斯克的東城牆。博城雖弱,亦不如北京城那般固若金湯,照這樣的轟炸程度推算,城破只在旦夕之間;小回子,我們已經不停歇地轟了一天一夜,城內守軍的心理防線恐怕正在搖搖欲墜,只要堅持一下,很快敵人就會心理崩潰。我打算接下來不轟炸城牆了,小回子,你和徐榮中隊長說一聲,讓他把一百門大炮布置在東門左位,我在東門右位,然後我們一起轟炸城頭!」

    左寶貴一愣,疑慮地道:「可是陛下和滿將軍並沒有下達這樣的命令啊,左隊,是不是要向上請示一下?」

    「不用,戰機轉瞬即逝,哪有時間去請陛下聖裁?」左良玉果斷地道,「更何況我這變動的攻擊著力點並不是太大,沒有必要去請示。小回子,你只要隨便找個人跟滿將軍說一聲,讓將軍自己估量一下,相信將軍不會把握不住戰機的。」

    雖然還是有些擔心,左寶貴終究沒有再說什麼,抱了抱拳就先找兩個青銅炮中隊的另一名中隊長徐榮去了。

    「砰!」竹上克三少將一記重拳砸在城頭石面上,疼痛灼人,他像一頭髮狂的野獸般紅著眼怒吼:「八嘎!八嘎!明軍太猖狂了!」


    身後的永野修身上校默默地搖了搖頭,這位帝國名將竹上雄業大將的後裔實在不堪大用,一遇事就大呼小叫,連基本的靜下心來思考都做不到,真是太讓永野修身這一類從底層實打實爬上來的平民將領失望了。

    一旁的德軍上將古德里安則不同,作為德意志第三帝國年輕一代的新銳將領,他在整個軍隊的威望都是相當高的。而且古德里安最擅長的就是陸戰,雖然此次明軍用狂轟濫炸嚴重打擊了德日聯軍的士氣,但他還是保持冷靜,一經思考就清楚了怎麼做才是最正確的。

    「上校閣下,看來博布魯伊斯克守不住了。」顯然古德里安上將對於竹上克三這個軍二代很不感冒,連討論軍中大事都是直接找的永野修身,「我們還是早做準備,準備和敵人在城內打一場白刃戰吧!」

    永野修身沒有絲毫吃驚地樣子,確實,明軍火炮在手,博城不過彈日可下,德日聯軍原本依託城牆阻擊明軍的想法無疑就此流產了。他想了想,才對古德里安道:「將軍閣下說的有理,敵軍火器犀利博布魯伊斯克已不可守,既然將軍閣下也說了,那就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軍隊在城東,貴國的軍隊則在城西。」

    古德里安點點頭,又道:「上校閣下此言正合我意,只是閣下最好還是和貴國軍隊在博布魯伊斯克的最高指揮官商量一下為好……」說著,這位德軍上將瞥了一眼還在發狂的竹上克三一眼,搖搖頭走了。

    也是看了一眼竹上克三,永野修身同樣搖搖頭,這樣的將軍如果指揮一場戰爭,只會給忠勇的帝國士兵帶來毀滅。

    古德里安的預言很快成了現實,在明軍圍城的第二天夜裡,兩百門火炮合力轟炸城頭,由於措手不及,德日聯軍登時損失慘重。而就在這種混亂之下,明軍主將滿桂及時抓住了戰機,指揮大軍攻擊東城門。

    不足三刻,東城門告破。至此,明軍掌控博布魯伊斯克城已在一念之間。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滿江紅》的歌聲傳遍了城內四處,明軍還是進城了!

    德日聯軍終於絕望,他們困獸猶鬥,不讓給明軍一間房屋,連一片磚瓦都和明軍激烈爭奪,真正做到了寸土必爭和寸土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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