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張素梅氣得要死,但現在卻又不好發作,因為她知道一旦她現在發作起來,剛讓柳衛松升起的慚愧之心就又要被打消。大筆趣 www.dabiqu.com
這樣的蠢事兒她是不可能做的,所以依然抽抽答答的抹著眼淚。
柳詩樂並沒有管這些,說她心存偏見也好,還是自私也罷,反正她對於便宜老媽對她們兄妹的種種做法並不認同。
其實她覺得自己挺忙的,並沒有那麼多時間在跟家裡人生氣之類的。
她現在要學的東西也挺多,她想著,既然學了,就得好好的學,認真的學,把老師和師父及王奶奶教給她的東西都弄懂學會。
她記憶力雖強,那些被她記性腦子裡的醫書上的理論知識她知道得很清楚,可現在她去山裡找草藥卻也有一定的難度。
所以她還尋思著是不是該找個醫館呆段時間呢,雖說如今藥鋪都不是民營,而屬於公有性質,但同樣會招學徒。
就是吧,她這上著學呢,人家就算招學徒,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招她這麼一個星期有六天都不在的學徒工。
她這個跟糧站可不同,糧站因為缺人,只要你幹活兒厲害,都有可能破例招收,但藥鋪卻不同。
畢竟是治病救人的東西,人家招學徒那也是一天到晚守在那裡幫忙的,就算沒事兒做,你整理整理藥材也是應該的。
所以柳詩樂還真有點兒惆悵,既然決定了學醫,那她就不可能草草了事,所以每天晚上修煉之餘,她還要回顧一下藥材知識。
柳詩樂趁著這會兒天還未黑,直接開始做作業,她們周末的作業還挺多的,不過柳詩樂做得卻挺快,並沒有花多少功夫就將作業做完了。
眼瞅著天色還早,她想了想,跟便宜爸媽說了聲去河裡抓魚,拎了個木桶就出了門。
正準備往河邊去的時候就看到了她家大姐,只是此刻的大姐情況有些不對。
柳詩喜這會兒有些狼狽的坐在地上,被汗打濕的頭髮幾乎是粘在了臉頰上,背簍也遠遠的滾落在地。
一個柳詩樂看著頗有些眼熟的背影的男人正抓著她的腳,柳詩樂差點兒急得將手裡的木桶朝那人仍過去。
但她隨後她就發現了不對勁之處,因為她看到那人扭頭呸出了一口黑血,她立時就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去。
這才發現她家大腿白嫩的小腿竟是有尖尖小小的牙印兒,一看就知道是被蛇咬出來的!
她驚訝極了,急急地道:「大姐,你怎麼被蛇咬了!?」
說著,她直接擠開正在給自家大姐吸毒血的男人,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開始給自家大姐的小腿放血。
柳詩喜本來被一個男人這般救治又羞又怕的呢,看到妹妹來臉更是一紅,隨即就皺起了眉頭,這是痛的。
柳詩樂三下五除二的將給自家大姐傷口處劃了個十字,黑色的血液又從那裡流出來,她盯著直到傷口出流出來的血是紅色的才鬆了口氣。
又不知打哪兒拿出了根絲帶將小腿上頭捆住,這才扭頭看向剛剛那個救人的人,看到這人,她不由驚咦了一聲。
「是你?」
「是你?」
兩人都有些詫異的看了口,只不過柳詩樂問完就想笑,因為這個原本還有點兒小帥的男人,此刻著實不怎麼好看。
那嘴巴都快成香腸嘴了,想到他的嘴巴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為了救自家大姐,她還是忍住了沒笑。
張守軍覺得自己的嘴巴有些發麻,卻不知他的嘴巴已經快要變成香腸。
所以他仍自以為瀟灑的笑笑,「沒想到這麼巧,在這兒又遇到你了,這是你姐?」
他這樣子真的很好笑,但柳詩樂她卻不能笑,咳,她只得強忍著笑點頭,然後真誠的跟人道了個謝。
然後她才又就近找了幾棵綠色的植物捏了捏,一些敷到自家大姐傷口處,一些遞給了這個熱心腸的男人。
張守衛還挺客氣的表示不要,正想推辭呢,脫離危險的柳詩喜這會兒也多了點兒力氣,看到這人的嘴巴,頗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她清楚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所以她很歉意地道:「這位同志,真是不好意思啊,都是我這個事兒害你的嘴巴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話還沒說完,察覺到不對的張守軍手就捂到了自己嘴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