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無相神功
悟真等五人便去面壁了。一天還未過去,悟聰和悟精便受不了了,道:「師兄,我們說一說話吧!」
悟真等人不理他,他只知道師傅叫自己面壁三天,那就三天不能講話。
悟聰見他木塑泥雕一般地坐著,道:「師兄,你再不跟我說話,我可就要憋瘋了!」
「對啊,說一說會怎麼樣?」
悟精也插嘴道。
悟真等三人還是不理,心裡只是在默想著師傅的話:「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亦非空,空亦非色,諸相非相,諸相即相!能悟此道,可成諸佛!」他們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到底色是空啊,還是不空呢?
悟聰和悟精見他們不理會自己,索然無趣,只得也認真面壁了。
這時,突然聽見大殿上人聲吵雜,一下子打破了少林寺的安靜。
悟聰和悟精頓時跳了起來,道:「師兄,你聽!什麼聲音!」
悟真看了他一眼,不理他,不過他也聽到吵鬧聲了。
只聽有人大嚷大叫道:「叫你們方丈出來!今兒不得出個理來,我們不走了!」
「不好!有人來我們少林寺鬧事了!」
悟聰率先要衝出去了!
「師兄們,說不定我們少林遇到什麼強敵進攻了!」
悟精說著,也要衝出去。
悟真等人見他坐不住了,忍不住出聲道:「師弟,還是靜心面壁吧!」
「人家都砸場子砸到我們少林寺來了,我們還面壁什麼?」
悟聰說著,不再理會他們,沖了出去了。
悟真忙道:「這些事師傅會去處理的!」
他話音剛落,只聽到噼噼啪啦的砸東西聲。
悟精道:「師兄!他們可是砸我們東西了!」
悟真豁地站了起來,道:「不行!砸我們東西就不行!我們看看去!」
悟朴和悟直忙忙站了起來。
悟精大喜,忙連蹦帶跳地出了面壁洞了。
悟真等人來到大殿上,只見整個大殿擠得滿滿是人。
他們抬眼看去,不禁大吃一驚,只見前面坐著倆人,一位白須飄飄,岸然道貌,仿似神仙中人,正是武當派的掌門人玄虛道長;另一位卻是一個老尼姑,一直閉目養神,可是,當她睜開眼睛,雙目冷光似劍,正是峨眉派掌門人靜安神尼。
其他各派掌門也來了,大殿仿佛成了武林聚會之地。
只聽有人大聲叫道:「少林方丈是縮頭烏龜嗎?怎還不出來?」
就這時,只聽殿後有人高聲道:「阿尼陀佛!」正是可了方丈到了。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可了方丈雙手合十,緩緩地走出來。
悟真等人怕他看見,忙半蹲了下去。
玄虛道長見可了方丈終於出來了,便緩緩站了起來,道:「可了大師,別來無恙?」
可了方丈雙手合十道:「玄虛道兄,有勞掛念了!」
靜安神尼站了起來,大聲道:「玄虛道兄別和他羅嗦,快把他的事情問清楚!」
可了方丈道:「不知靜安神尼有什麼要問難貧僧?」
玄虛道長緩緩道:「可了大師是武林中人人景仰的大師,也是貧道敬重之人!」他把敬重兩個字說得很重,似乎在強調自己對可了方丈的敬重,只聽他話音一轉,突然厲聲道:「可是,如今他藏有天下第一黃書!不但有違佛家垂訓,更背武林宗旨!所以,今天我們武林各派來就是要問清此事!還請可了大師給我們一個交代!」
悟真等人聽了,腦袋「嗡」的一聲響,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師傅會藏黃書!
悟聰早破口罵道:「放屁!」
可了方丈一下子聽出悟聰的聲音,頓時嚴厲道:「悟聰,出來跪下!」
悟聰只得出去跪下了。
悟真等人忙也跟著出去跪下。
可了方丈看著他們道:「你們被罰面壁三天,誰叫你們擅自離開的?」
悟聰道:「師門有難,我們不得不先救師門!」
可了方丈厲聲道:「還有,你剛才犯了什麼戒了?」
悟聰低頭道:「弟子,弟子犯了妄語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