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陛下駕到,齊聲道:「參見陛下。」
子昭立即揮揮手:「你們繼續操練吧。」
錦葵微微一笑,還沒招呼,他先開口:「錦葵,我剛去皇宮別院找你,聽說你到這裡來了,就趕來看看。」
「我來看看鹿端他們練得怎麼樣了。」
「有鹿端盯著,你放心,縱然是這世界上最懂兵法的大將,也遠遠比不上鹿端。」
鹿端肅然:「陛下過獎了。我以前的確熟知兵法,不過,後來蜀國幾千年止息干戈,不知兵禍,大家都耽於安樂,把時間全部耗費在了個人興趣、文藝愛好等等上面,我也不例外,所以,久而久之,兵法早已荒廢。現在重新撿起來,只希望還不會太遲。」
子昭嘆道:「你們僅僅是撿起來荒廢兵法的十分之一,就已經如此厲害,要在全盛之時,真不知有多麼厲害!難怪蜀國號稱四五萬年以上歷史。要知道,中原王朝文明史加起來,都還不足你們的十分之一歲月長。」
「陛下過獎了。蜀國雖然稱霸幾萬年,但一直是因為極其充裕的物質文明和文化文明。後來,不知為何,外界早已惡化成了弱肉強食的物競天擇生存環境,所以,遭遇失敗,也並不意外。」
就連錦葵也喟然:「昔日再是輝煌又能如何?還不是在頃刻之間就灰飛煙滅。反倒是現在,不得不向陛下借兵,也不知帶給陛下多少麻煩。」
他眨眨眼,大笑:「你借兵我很麻煩,你不借兵,我也麻煩。反正那些那傢伙,有事沒事都會找我一大堆晦氣。好了,錦葵,我們也別耽誤鹿端他們練兵了,回去再談吧。」
二人邊走邊談,無非是圍繞練兵之類的,直到走到西亳宮門口,錦葵才問:「陛下找我所為何事?」
「你還是叫我子昭好了,哈哈,叫陛下,不知多陌生,太不習慣了。」
他笑嘻嘻的:「其實我也沒啥事,就是今天御膳房準備了新菜,邀請你一起品嘗。」
那是幾味新鮮小菜,還做了一隻烤羊腿,熱氣騰騰,芳香四溢。
子昭興致勃勃:「來,錦葵,先嘗一嘗……」
「謝謝。」
錦葵嘗一口放下筷子:「子昭……」
「錦葵……」
子昭大笑:「我倆好有默契,每次都是不約而同。」
她也笑起來,子昭這次搶先了:「我先說吧。」
他摸摸頭,頗有幾分愧色:「我聽說果妨找你大大地鬧了一通,事前,我也完全不知情,倒叫你白白地受了一通晦氣,真是太對不起你了。」
她撲哧一聲笑出來:「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你不也因為我經常受玄王之流的晦氣嗎?」
子昭嘆道:「果妨聽了玄王的計策,故意給自己營造了一個『千里救夫』的美名,並以此居功自傲。我只是暫時不想和各諸侯國撕破臉,所以由得她橫行後宮。豈料,她竟然不顧身份,居然去找你麻煩,真是豈有此理!」
話音未落,忽然聽得通傳聲:「第一夫人為陛下送來千年參湯、八色小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