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畟都離開不是一天兩天,甚至也不是一個月兩個月,而是整整十個月。
這麼長的時間,哪怕政府第一時間進行了消息封鎖,媒體還是發出了諸多猜測性的報道。
有說樊畟都遇害的,有說樊畟都重病的,總之眾說紛紜。
也是因此,當樊畟都帶著關關毫無顧忌地出現在港口的時候,聽到消息趕來的媒體記者差點瘋了。
尤其是在看到被他牽著手走出來的關關之後!
要知道樊畟都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別說是牽手,就沒見過有女性出現在他方圓一米範圍的。
難道樊院長既沒有遇害也沒有重病,而是遇到真愛,跑去結婚度蜜月了?
一時間,各種猜測划過了媒體記者的腦海,哪怕對上樊畟都如同淬冰的冷漠雙眸,他們也愣是壓下心頭的敬畏和害怕,一個個擁擠上前開始發問。
「樊院長,能說一下過去十個月您的行蹤嗎?」
「樊院長,能介紹一下您身邊這位美麗的女士嗎?」
「樊院長,過去十個月,您就是和這位女士在一起嗎?」
「樊院長,能回答一下問題嗎?」
「樊院長,您已經將體內的貞操晶片取出了嗎?」
……
問最後一個問題的是一個女記者,她手持一支錄影筆,滿臉激動地擠到了最前方。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樊畟都一個腳步沒收住,臉部便和女記者的手背觸碰到了。
然後,一陣電光閃過,那女記者整個人都被藍色的電流遍布了。
人群頓時一陣靜默。
樊畟都的腳步卻是連頓都沒頓一下,直接就拉著關關走出了人群。
直到他們坐進飛車,身後的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譁然——
「天啊,怎麼回事?」
「剛剛那是貞操晶片吧,絕對是貞操晶片吧?」
「樊院長沒有取出貞操晶片,那他怎麼和那女的牽手了?」
……
飛車內,關關幽幽地看著樊畟都道:「你是故意的吧?」
她就說呢,這人怎麼沒有將航艦降落點選在樊院或是至高研究院,反倒多此一舉降落到了港口。
那女記者便是動作再怎麼生猛,以樊畟都的反應能力也不可能避不開,他剛剛分明就是故意迎上去的。
面對關關的質問,樊畟都微微笑了笑道:「我這是在為以後做準備。」
他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避開開車的龐遠鶴,他之前自然看到了那驚人的一幕,到這會都還沒回過神來呢。
以至於等飛車停在樊院前,關關下車的時候,龐遠鶴看她的目光極為驚疑不定。
關關突然就覺得有趣極了,對著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龐遠鶴嚇了一跳,下意識轉過頭去。
在家收拾了一番,樊畟都便出門了。
離開之前,他伸手摸了摸關關的腦袋,柔聲道:「在家等我。」
也不知是他的語氣太溫柔了,還是他跨出的腳步太堅定了,關關的心竟是有些發軟。
就仿佛,樊畟都剛剛對她做出了什麼了不得的承諾。
明明……他只說了那麼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先生,我們現在是去研究院還是議院?」龐遠鶴詢問道。
樊畟都平視前方,語氣平緩道:「去聯盟中心。」
龐遠鶴心中一跳,有太多太多疑惑從心頭冒出,卻什麼都不敢問,只沉默地踩下能源閥。
樊畟都到的時候,聯盟中心的會議室人已經到齊了。
「樊畟都你怎麼回事?連個申請都沒打,突然就說要開聯盟會議,也太不把主席和我們議院放在眼裡了!你今天若是說不出三四五,就等著吃處分吧!」
齊鳴勝也好,一眾議院也好,其實都清楚樊畟都並不是無的放矢的人,只是到底有一些原本在千里之外,卻不得不日夜兼程趕回來的議員心氣不順之下忍不住對他發難。
「好了江老,先聽聽樊院長怎麼說吧。」齊鳴勝打圓場道。
樊畟都直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也不開口,直接將一個晶片遞交給齊鳴勝的助理道:「朱助理麻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