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樹林中張航已經完全化身成為一個最危險的獵手,如同是一隻隱藏在暗處的毒蛇,沒人知道下一秒她會在什麼地方發起攻擊。
眼鏡男和風衣男躲在樹後,都是一臉的沉重。他們也都是大風大浪里闖過來的人物,各種各樣的危險也都經歷過,很快就從驚慌中恢復了冷靜。不過越是冷靜之後,他們才發現眼下已經糟糕到了很嚴重的程度。嚴重到他們隨時都可能會丟了性命。
是誰在偷襲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要偷襲他們?不知道。甚至於敵人現在躲在那裡他們都不知道。一切都籠罩在黑暗之中,就像是在跟死神捉迷藏一樣。
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在幹掉了小青年後就沒有再發起任何進攻。但他們知道這個人一定沒有走,她只是在耐心等待著進攻的時機。
夜晚的密林里濕氣特別重,尤其是在緊張凝重的氣氛壓迫下,連空氣似乎都變得粘稠起來,濕乎乎地堵在毛孔上,讓身體內的溫度直線升高,隨著每一口呼吸頭上冒出的汗流也越來越多。
眼睛男背後緊貼著樹幹的後面,汗液已經徹底濕透了衣衫,臉上的汗水更是成河般的直接往下流。但即使如此他還是不敢亂動一下,只能試探地大聲說道:「閣下,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讎,有什麼事情大家好商量,何必要鬧成這樣呢?就當是給骷髏黨一個面子,萬事好商量,大家出來談談怎麼樣?」
聲音傳出去了很遠,眼鏡男相信那個人一定聽到了。但是他等了幾分鐘卻是沒有得到任何一丁點的回音。除了遠處鳥蟲名叫的聲音外,什麼都沒有。
眼鏡男知道事情嚴重了。沒有任何反應就說明對方不是群英會的人,而是見有利可圖在背後暗下殺手的路人。這種情況是最糟糕的,因為對方只是要他們身上的裝備,根本不會講任何的條件。就算是他們把全身的裝備脫下來,雙手恭恭敬敬地送過去對方也一樣會殺了他們。因為沒有人會蠢到留下活口給自己找麻煩的。
像這種殺人越貨事情他曾經也多次幹過。而且他之所以能成為骷髏黨核心成員,就是因為他暗算了一位受了重傷的高手,得到了一件暗金級別的裝備。從那之後他才開始嶄露頭角的
他曾想過自己會不會也有一天也被人見財起意的暗算劫殺。但隨著實力的提升,他越發相信憑藉自己的能力與頭腦完全可以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到底還是落到了如此的下場。
這算是報應嗎?
眼鏡男雙眼中露出了不甘心的掙扎之色。他飛快的與風衣男交換了一下眼色,兩人用手語交流了一下,最後決定分頭突圍。
雖然分頭跑的話肯定有一個人會倒霉,但也總好過在兩個人都在這裡活活的被耗死吧?至於是誰倒霉,那就看各自的運氣了。
能在遊樂園裡闖出一番成就的人都不是簡單的貨色。每個人都有各自的過人之處,尤其是決斷上更是絕不會婆婆媽媽的。兩人在商量好之後就直接倒數了三下,同時向兩個方向沖了出去……
張航躲在陰暗處就如同是一隻在等待獵物的毒蛇,吐著猩紅芯子,露出一對充滿了冰冷殺戮的目光。她有很好的耐心,也有足夠時間。她可以慢慢的等,等待著獵物露出破綻的時候,她將毫不猶豫的亮出自己的猙獰。
而這一刻也終於被她等到了。
就在那兩人分頭跑出來的同時,她手中的箭矢也立刻化身成了毒蛇的獠牙,閃電般的一箭直中眼睛男的背後。
感覺到背後一痛的眼鏡男立刻就知道自己完了。他成了那個被盯上的倒霉鬼。憑他所剩不到的生命值他知道自己根本跑不掉了,但他不想死的不明不白,他要在臨死前想要看看到底是誰暗算了他?
可惜對方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就在他剛轉過身來的時候,一前一後的兩根箭矢分別命中了他的心口和咽喉。
可憐身為骷髏黨七色骷髏之一的他,竟然會如此憋屈的死在一個新人的手裡,而且直到死都沒看清楚到底是誰殺了他。
乾脆利落的解決掉了一個,張航冰冷的目光又轉移到了風衣男逃走的方向,嘴角露出了一絲陰森的冷笑:「跑?你跑的了嗎?」
僅僅只是在五分鐘之後,張航就拖著已經成為屍體的風衣男走了回來,然後毫無任何憐憫之心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