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天稍稍沉吟,看了小騙子一眼,道:「她不會出手的。」
小騙子一驚,急道:「為什麼,我偏要。」
戮天沒有理他,朝任南飛和大手軒轅看了一眼,道:「你們倆誰想打這第一場?」
任南飛「啊」了一聲,驚道:「我……我……第一場很重要,我就不用了吧。」
大手軒轅大手一翻,拳頭一握,格格作響,道:「好,就讓我會一會……」
「我來吧。」琰帝淡淡地道,手腕一翻,斬魔狂刀已拿捏在手。
戮天深深地看了琰帝一眼,仿佛要從他身上找出什麼似的,但見他神色古怪,面具之下,一雙漆黑明亮的眼睛金光燦燦,仿佛對對面眾人有難以言喻的怨毒。
大手軒轅已打算投效戮天,正想一展身手,哪容琰帝跟他搶,怒道:「琰帝,你幹什麼,第一場由我來。」
琰帝理也不理,手腕一翻,斬魔狂刀拿捏在手,朝前方走了出去。
大手軒轅飛身而出,一隻巨大的手掌從天壓下,往琰帝的身上抓去。
琰帝並沒有轉身,後背又如生出了一雙眼睛一般,手腕一翻,斬魔狂刀直接往大手軒轅的手上砍落。豈料大手軒轅這一抓乃是虛招,自己趁勢而進,左手去拿他的兵刃。
琰帝心頭一凜,在那電光火石之間竟將斬魔狂刀拋出,趁機將右手下沉,以閃電般的速度打在大手軒轅的胸腹之上,將其震退了三步之遠。
琰帝抬起右手,戰魔狂刀重新落回手中。
這原本這是一瞬間的事情,可琰帝出手的速度,一身功法,仿佛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只能用深不可測四個字來形容。
先前,他在捲雲山和人比武,元氣大傷,即便是此刻已經完全恢復,憑他們對琰帝先前的了解,他的實力絕不會這麼強。
此人,究竟是誰?
正如常帝所言,琰帝的面具之後,到底隱藏著什麼?
大手軒轅怔怔地望著琰帝的背影,只覺得他的背影忽然間高大了很多,一身黑袍,仿佛融入了藍天之中,讓人仰觀。
「好啊,先把我師弟的斬魔狂刀交出來。」
白須心情沉悶,此時正好有藉口出手,索性先利用斬魔狂刀,先把琰帝打傷,好教他全無勝算,再也按耐不住,化作一團白光,往琰帝身上抓來。
那一瞬間,戮天手腕一翻,九九無相幻化成一條長約十丈有餘的血紅色鞭子,纏繞而去,擋在了白須的前面,同時,藍袍戮天,眉頭一皺,花妖魔晶瞳異彩閃爍,他的視角之中,風葉劍腳下的海浪翻滾而起,化作翩翩飛舞的雪花,在風葉劍身上開始冰封。
白須還未曾認出這便是九九無相,一心只想先將琰帝打傷,好贏了這三場至關重要的比武,一把往九九無相之上抓去。
那一瞬間,白須臉色刷的一下白了,一股火辣辣的疼痛襲遍全身,再去看他的右手之時,右手之上的血肉被吸噬的乾乾淨淨,只剩下白森森可怖的半截手骨。
九九無相被封印在神龜山十五年之久,未曾吸噬到新鮮血液,此刻白須自動撞上去,早已如饑似渴的它,還不吸個夠本才罷休,若非戮天控制,恐怕白須的整條手臂都廢了。
白須看著右臂之上的半截白骨,疼得冷汗直冒,一時怒不可遏,剛欲向戮天發難,卻聽到風葉劍有氣無力的叫道:「師父……」
白須回頭一般,只見風葉劍的全身已被僵凍,只好先行罷手,左手高舉,一道白光從上面斬落,將半截右臂斬掉,用衣袖包好,這才往風葉劍身邊走去,替他療傷。
白須功法早在真武層,連他都擋不了九九無相的邪力,可想而知即便真的動起手來,神龜山一眾也絕討不了好,搞不好還會全軍覆沒,一時人人吸了一口涼氣。
戮天淡淡地道:「動手吧。」
對面,水杉向火楓頷首點頭,道:「第一局我來吧,你召喚的靈獸被殺,恢復元氣還需要一段時間,我儘量拖延時間,讓你徹底恢復,咱們倆連贏兩局就成了。」
火楓點了點頭,眼中充滿了怨毒之色,看著戮天道:「戮天留給我。」
水杉嘿嘿一笑,道:「我還想跟他打一架呢,不過事關重大,先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琰帝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