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老頭在那邊燒著火,卻忍不住又插口道:「聽說啊,十五年前,城主經歷了一件傷心事,自那以後,便一直在神龜山閉關,所有大小事務都交由火楓和雷政峰打理。」
鄰桌,一人插口道:「城主可不僅是我們松州城的英雄,更是我們神龜國的英雄。前不久,他才剛剛出關,便只身前去追惡水淵的怪物紅毛蛤,可趕上了過壽的好日子,這才撇下紅毛蛤,專門跑來過壽的。」
鄰桌另一人插口道:「聽說城主閉關十五年,出關後就算是睡覺,也是滿身清光,功法又精進了不少,本可以輕而易舉將紅毛蛤追到的,可是紅毛蛤躲進了惡水淵,再也不敢出來害人了。城主也算是功德圓滿,替咱們松州城報仇出氣,造福了神龜國。」
剛才那人又笑呵呵地道:「那是當然了,城主閉關十五年,一出來便聽說紅毛蛤殺害了不少松州城的百姓,要是再不練練手,替咱們出氣,一身本事不是白練了嗎?」
風葉劍眉頭一皺,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想起了什麼,奇道:「十五年前?聽說迴風山出了一位兩極族的人,可不就是在那一年公布於眾的嗎?」
「這個我知道,當年啊,那個迴風山弟子,就是在這條街道上劫走了城主的一位弟子,那個弟子,還是紫譽的新婚妻子呢。」鄰桌一光頭漢子伸長了脖子,插口道。
「咦?這個我們倒不知道了。」風葉劍一手拿著一個包子,一手端著一碗油茶,道:「我們很少下捲雲山,這其中詳情,應該你們松州城的人知道的最清楚才是。」
那個光頭完全轉過身子,道:「這發生在十五年前的事情,誰還記得清楚,而且那件事情畢竟於城主臉上不好看,也沒有人敢提,不過啊,當年,我就在花轎旁邊,所有的事情都看的一清二楚,那是想忘也忘不了的。」
與那個光頭坐在一張桌子的一人瞪了光頭一眼,道:「喂,禿子,你可悠著點,不要亂說,要是讓城主的人聽到了不該你說的話,你可吃不了兜著走。」
光頭很不服氣地轉過身來,對松州城還是相當忌憚的,便又吃包子去了。
風葉劍等人聽得興起,光頭又忽然間不說了,不免有些意興索然。
豈料此時,舒老頭又從旁走了過來,道:「有什麼好怕的,說就說了。這天下事,既然發生了,難道還說不得?」
風葉劍雙眉一展,忙追問道:「怎麼?您老知道?」
舒婆婆忙跟舒老頭使眼色,可舒老頭卻像是壓根兒沒有看見一樣,說了起來。
他做生意的,見多識廣,況且口才本來就好,再加上喜歡吹牛,將十五年前的事情,倒說得的妙趣橫生,幾乎吸引了整個包子鋪客人的傾聽。
到後來,幾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反而一個個盯著舒老頭,聽著他說十五年前,那段神龜山一直絕口不提的往事。
他的誇張,正所謂極盡其能,凡是打贏的人,便是神魔轉世,無敵天下,凡是打敗仗的,便是跳樑小丑,不足一曬。
舒老頭雖然好吹牛,修飾辭藻非常之多,可是說得倒也有一半是真的,倒像是他親眼目睹一般。
「……她雖然被自己心愛的人給打死了,可是那位姑娘又在電閃雷鳴中重生,就像是鳳凰島的鳳凰浴火重生一樣,化為九天玄女,從天而降,輕輕吹了一口氣,將那個男子給救下了,可她自己卻遭受了天譴,長眠起來了,一直要到一萬年以後,才能甦醒……」或許舒老頭也有些傷感枉然,在說到此處之時,面色鄭重,沒有了剛才那份取鬧之氣。
小攤之中,那份取鬧的喧囂氣息,也在此時變得很輕。似乎,舒老頭的話,牽動了每個人的心思。
舒老頭深深地吁了一口氣,續道:「後來啊,那個少年一夜白頭,原本屬於兩極族的凶性大發,接二連三地……」
「咔嚓……」
一聲輕響,像是瓷器破碎的聲音,從包子鋪一角傳了出來,在所有人都全神貫注聽故事的時候,是那麼響亮。
「老人家,以後注意點,還是不要談論別人的好。」
同樣的地方,一個沉悶的聲音從中傳了出來。
此時,包子鋪的人比剛才多了兩倍也不止,將聲音傳來的後方圍著,眾人一起去看,這才發現,那是坐在角落裡面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