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紅衣女子怒道:「兩位哥哥,你們就是把鳳凰宮給拆了,也解決不了問題,約束好你們手下的人吧。」
這位女子說話之時,自有一股威嚴,壓得兩位王子無法抗拒,各自將手一擺,遣退了身後眾人,坐到了大殿兩側,依職位等級坐了下去。
那位紅衣女子也在丫鬟的攙扶下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之上。
「好,既然鳳鳴公主肯出面,那最好不過了。眼下鳳凰島不能一日無主,咱們得儘快讓赤鳳王子繼承大統,穩定人心。」
一身形臃腫、面色土黃的男子神色憤憤,瞪了風祭司一眼。
他坐在那個頭戴紅冠的赤鳳王子的身後,顯然是支持赤鳳王子。
此人看外形打扮和土葬有幾分相似,正是土葬的師父土祭司。
此人說話之時,提及鳳鳴公主,看來那位紅衣女子便是鳳凰島的鳳鳴公主無疑。
風祭司「哼」了一聲,並不答話,將頭別開。
不過,他身後的一孩童忽然起身,大怒道:「此事萬萬不可,島主下落不明,焉能讓赤鳳王子繼位?」
此人正是童靈子,原來他竟也是屬於風祭司一路,支持白鳳王子繼位的。
赤鳳王子身邊一人在茶几之上重重一拍,豁然起身,指著白鳳王子一眾人道:「今晚朝拜月神的時候,已經向月神請示過了,幾千年來,都是由赤鳳王子繼承大統,赤鳳王子現在便可以繼承島主的位子!你們強加阻攔,又提議讓白鳳王子繼承大統,實在是大逆不道。」
此人生的油頭粉面,一雙眼睛極是詭異,看起來如同塞入了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球,仿佛隨時都會有淚水從中掉出。
這人正是白日裡和戮天交手的其中一人。
看他的衣服長天藍色,胸前繡著一個「水」字,此人該是水祭司的什麼人才是。
果聽得童靈子身邊一人道:「我們沒說赤鳳王子不能接任島主之位,但是赤鳳王子必須由現在的白鳳王子當才成。水無浪,你不要混淆視聽。」
水無浪嘿嘿一聲冷笑:「你自己什麼身份,還認不清嗎?這兒哪能輪得到你來說誰才能當赤鳳王子?」
那人似乎也注意到這樣的場合沒有他說話的份,左右一看,最終憤憤然退下。
「你們都別爭了。」那位盲眼的鳳鳴公主忽然開口,語音中自有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甚至連赤鳳、白鳳兩位王子也不禁動容。
「你們的意思,本宮也清楚了。六哥,你和風祭司等人自然是堅持你才能夠繼承鳳凰島的大統吧。」
白鳳王子毫不猶豫的應了一聲,神態甚是恭敬,點頭道:「好妹妹,這個是自然了,父王早就有讓我擔任赤鳳王子之意,如今父王不在,我雖是白鳳王子,但也想為鳳凰島鞠躬盡瘁,這幾千年的規矩,可得從我白鳳王子這兒改一改了,由我繼承大統,更利於鳳凰島……」
「一派胡言!」
赤鳳王子忽然站起,看他的雙眼血紅,凶芒大露,神色猙獰,如同野獸,也難怪風祭司等人要支持白鳳王子繼位了。
只聽得他戳指怒道:「鳳凰島一向是由赤鳳王子繼位,如今我身為赤鳳王子,今晚又已向月神祭祀過,從現在起,我就是鳳凰島島主。」
赤鳳王子身後,身穿黑袍的火祭司,一身白衣的水祭司,身形臃腫的土祭司同時站起,振臂高呼道:「赤鳳王子繼位,有誰不服嗎?」
看他們咄咄逼人的氣勢,竟似是如果誰敢說個不服,便先將他給殺了。
三人的冷厲的目光從眾人身上一一掃過,一顆懸著的心也逐漸放下了。
可是,就當三人剛剛坐回各自位置之時,風祭司又緩緩的站起身來,面露微笑,哈哈一笑,背著身子,望著外面的滿天星辰,大聲道:「即便所有人都答應,我風祭司決不答應。」
按理來說,他與其他三位祭司應該地位平等,他一人絕無可能將三位祭司壓制住,但是此言一出,三位祭司同時變色,眼中甚至還有一些恐懼,顯然對風祭司是想當忌憚的。
戮天對此也大為不解,心道:「鳳凰島真是古怪的緊,同是四大祭司,為何此三人這麼怕風祭司?不過話說回來,風祭司憑著一己之力,沒有讓支持赤鳳王子繼位的人得逞,想來他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