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國際刑警哈羅德可能覺得還不夠,又飛快地去工具包里取出了一把塗銀刀。
哈羅德打頭陣,一手拿著刀;而身邊緊跟著是拿著驅鬼槍的魯道夫。其他人在後面,緊張地圍繞了過去。
哈羅德用空著的左手打姿勢:「四、三、二…」
當他的手指只有一根翹著的時候,伸手猛地拉開了被子,右手高舉著刀防備不時之需。
巴頌佝僂著身體,蜷縮在牆角,微微垂著頭,一動也不動。
難道是死了嗎?魯道夫小心地一手握著槍,另一隻手慢慢地探了過去,兩根手指在巴頌的脖頸按了一會兒。
大家連大氣都不敢喘,不會一個大活人在跟前莫名其妙地死了吧?
「呼,呼…」此時巴頌居然發出輕微的鼾聲。
大家頓時鬆了口氣,可能是巴頌一直睡不著,後來怕得差不多睡了,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魯道夫將放在巴頌脖子上的手縮回來,將槍重新塞回了後腰上,微顯出不大高興的模樣:「還好沒死,否則還不知道怎麼處理屍體,八天後屍體一定會臭。」
進了房子就不能出去,邁克冷笑著道:「那就象床墊一樣處理,或者搬個浴缸什麼下去,把他和下面的所有東西一起倒在一起,那麼多瓶子,福馬林也夠了。」
哈羅德也微微皺眉了:「打拳的,好好帶著你的同行,一個沒用的人往往先被淘汰。就怕到時連累了你和大家!」
拳擊手霍根感覺有點丟臉,巴頌畢竟和他一個隊的。於是幫著稍微說了句好話:「他的腳挺厲害的,在前二層,我打拳、他攻下盤,沒人是我們的對手。」
哈羅德冷哼了一聲:「我還見到過在電腦房裡什麼防火牆都能攻克,但恐怖分子的槍一頂腦袋,他就連一秒都不用的把國防部系統密碼都說出來。」
邁克走了過去,抓起巴頌的衣襟,就正反手狠狠來了兩巴掌。
「啊,什麼…鬼鬼。」巴頌先是驚醒,隨後就尖叫著一躍二尺高,一下抱住了旁邊站著的霍根,象個樹袋熊一般緊緊抱著大樹。
邁克譏諷了起來:「看到沒有,如果現在有危險,你還指望他的腳能派上用去嗎?」
這下霍根越發感覺丟人了,硬是扯下巴頌,也撩起巴掌打了上去,隨後雙手抓著他的衣襟狠狠地搖晃了兩下:「你清醒了沒有,有沒有?你這樣就準備去死吧!」
「我,我知道了…」巴頌終於回過神來,雙手捂著被打得紅腫起來的臉頰連連點頭。
「好!」霍根氣得喘著粗氣,慢慢地鬆開了巴頌。
程千尋微微嘆氣道:「確實不能再這樣了,你害怕有用嗎?如果有用的話,我也願意害怕到八天結束。現在只有保持冷靜,才有機會活得更長。」
斯內德搖了搖頭:「這傢伙如果去了喪屍層,也不會到這層了。」
「哼,那也省事了!」邁克說話可不好聽。
程千尋環顧了大家:「晚飯吃了沒有?要不先吃晚飯。」這個建議得到了大家一致同意。
正要去拿裝著食物和水的包,突然傳來輕微的聲響:「當~」
「什麼聲音?」巴頌一下又緊張起來。
「是樓下的鐘!」邁著翻著白眼轉過身,對著巴頌沒個好氣地道:「你連敲鐘的聲音都害怕了嗎?那你自己去樓下,把鍾給砸了,這樣就沒聲音了。」…
樓下「噹噹」的鐘聲繼續著,前後響了八下才結束。
雷格爾走到了牆邊,那裡四個包都放在一起。他彎下腰,拉開一個黑色背包的拉鏈:「壓縮餅乾第一頓還可以,現在再吃就有點膩了,三天後,我看到壓縮餅乾就飽了。還真想喝程燒的土豆雞湯!」
「我也想喝,可這裡沒有雞、也沒有土豆。」斯內德笑著道:「廚房和餐廳里只有一堆蠟燭。」
「不要提餐廳好不好?」巴頌害怕得都快神經質了,他居然還雙手合十地盤腿坐在地上,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地,嘴唇不停蠕動,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
「會有機會的,如果有雞和土豆,說不定我能請這裡的鬼也喝一點。」程千尋故意幽默地著:「它們也挺不容易的,努力要來嚇唬我們。不知道下一個會現身的是什麼!」
「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