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在墓地回來後,老婆婆再也沒有出現在酒吧。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周時憶為此曾感到疑惑,一想起當時在墓地,冬冬對她惡言相向,他心頭頓時一陣五味雜陳。
原本白髮人送黑髮人就是一件令人悲傷的事情,瞧著那老婆婆的經歷可憐,他曾萌生過一些想法。
那個時候,礙於冬冬在,他也不好偏向老婆婆什麼,免得回去一番鬧騰,倒是把他整得夠嗆。
「時憶,那個老婆婆從那天以後就再也沒有來過嗎?」
陸言坐在床旁,專心致志地給凌薇削蘋果。雖然整體的賣相不怎麼好看,但她還是樂此不彼地削完最後一層果皮。
周時憶單手把孩子摟在懷中哄著,淡淡地嗯了一聲,並沒有多提什麼。
凌薇半坐在床上跟冬冬看著動畫片,顯然注意到,陸言在跟周時憶提起那位婆婆的時候,冬冬拽衣袖的動作頓了頓,似乎有些在意他們閒談的內容。
「姐姐,那位婆婆心腸可壞了,你是不知道她背地裡老想著要虐待我。有好幾次我都被她嚇哭了呢。」
在場的其他三個人,對冬冬突如其來的插話,心照不宣,表面上還是要迎合他幾句,才不會引起他的懷疑。
最近接二連三發生了兇殺案,已經讓他們在無形中把冬冬標記成一個危險人物,不再以小孩子的角度,去揣摩他的心思。
「姐姐當然知道了,反正最近一段時間她也沒有出現。你要是實在擔心,天天跟在我的屁股後面,不就不怕了嗎。」
塗著酒紅色指甲油的指尖,捏了捏他稚嫩的小臉,陸言嘴角勾起淺淺的笑容,索性跟他半開起玩笑。
「對了,早上醫生查房的時候,有沒有說凌薇可以出院了?」
周時憶輕手輕腳地把好不容易哄睡著的孩子,放到凌薇的身邊,動作輕柔地給她蓋上棉被。
「醫生說等檢查結果出來,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應該在這幾天就可以出院。」
凌薇聽陸言這麼一說,喜笑顏開地接過她削好的蘋果。
「終於可以好好大吃一頓,熬過天天只能喝粥的日子了。」
周時憶抬手捏了捏她的鼻頭,冷不丁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小饞貓,陸言都說了這件事暫時還沒有定,你可別到時候高興的太早,又拉著我抱怨啊。」
凌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知道這傢伙是存心找茬。
「你要是再這樣,就不怕等我回去,讓你跪搓衣板嗎?」
陸言忍不住嗤笑一聲,隨手從床頭柜上抽了幾張紙巾,擦去殘留在水果刀的果皮,佯裝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看著他們仿若無人地打情罵俏。
冬冬面無表情地盯著電視上播放的動畫片,與他們現在所處的氣氛格格不入。
陸言留意到這一點,主動坐到他的身旁跟他搭話。
「冬冬,你現在餓不餓,需不需要我給你去買點吃的回來。」
冬冬歪著腦袋想了很久,下意識瞥了一眼凌薇,隨即搖了搖頭。
「等會吃午飯,姐姐帶我去吃好吃的,就可以了。」
凌薇豎著耳朵,敏銳地捕捉到剛才冬冬跟陸言之間的對話。轉而笑眯眯地盯著陸言,眨巴眨巴水汪汪地大眼睛。
「放心,中午回來會給你帶粥的。」
凌薇頓時小臉一垮,不是滋味地啃著蘋果。
就算舌尖縈繞的香甜,也讓她沒什麼食慾。
「好了,等你出院,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周時憶單手攬過她的肩膀,柔和的笑意如春風般拂過她的心田。
時間從指縫中悄然流逝,在此期間,本市的殺人案依舊再繼續,好似警方一日抓不到兇手,對方就沒有停歇的那一天。
人心惶惶的輿論,每日都在四處流傳,甚至已經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
幾乎每次兇殺案一發生,就有一大幫的媒體蜂擁而至,比警方都快一步抵達現場。
這樣的生活,在讓人恐慌不安的同時,也讓這一座城市,失去了以往的熱鬧。
空蕩蕩的街道,行色匆匆的人們,沒有一人敢駐足長留。
「根據本台消息,在接近市中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