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錚拉著謝芳華回到煙雨閣,便見飛雁、玉灼、春花三人一身狼狽地站在門口。
謝芳華看了三人一眼,再看了一眼四處因打鬥而推翻的桌椅和折斷的欄杆,蹙了蹙眉。
「表哥!」玉灼雖然年紀小,但三人里,衣裝如今屬他整齊。
秦錚對他讚許地點點頭,看了飛雁一眼,見他受了傷,對他擺擺手,「你以後就和玉灼在一起吧!不必躲在暗處獨自守著。」
飛雁垂首應是。
秦錚又看了一眼春花,沒說話。
春花對謝芳華看過來,低聲道,「那些人來得太突然,因月娘隨著秋月離開了。奴婢應對不過來,便只能盡全力護住了這煙雨閣這一間房間。」她得了謝芳華走時的吩咐,一定照看好煙雨閣,所以,帶那些人抓秦傾、程銘等人的時候,沒死命攔截。
謝芳華點點頭,「你做得很好。」
春花輕輕吐了一口氣。
「將這裡都收拾了吧!」謝芳華擺擺手,對秦錚問,「時候不早了,你餓嗎?」
「餓!」秦錚點頭。
「稍後收拾妥當,將飯菜端來房間。」謝芳華又吩咐了一句。
春花頷首。
秦錚和謝芳華進了房間。
房間內倒是沒有打鬥的痕跡,自然沒有被破壞,顯然這一間房間被外面的人守得很好。絲毫沒有波及。
謝芳華四處掃了一眼,想著胭脂樓若是連這一間房間也護不住,倒是真可以廢了。她剛才一番和初遲打鬥,再加上今日來葵水,身子有些吃不消,進屋後,便懶洋洋地坐在了窗前的椅子上。
秦錚進屋後,臉色便臭了下來,一雙眸子盯著謝芳華一個勁地看。
謝芳華本來想忽視他的眼光,但耐不住這個人耐性實在大,眼光也太深沉,她無奈地對上他視線,「做什麼這樣看著我?」
「你去見了李沐清?」秦錚對她問。
謝芳華揉揉額頭,就知道瞞不住他。不過倒也沒什麼可瞞的,李沐清在胭脂樓寄養了庶弟庶妹的確是讓她意外,她也沒有料到他會在胭脂樓。點點頭,「嗯!」
「你越來越會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和別人私會了。」秦錚聲音聽不出喜怒。
謝芳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這一眼,因她來葵水,身子綿軟,眼波放出來,有些嗔意,她道,「說什麼呢?在你眼皮子底下,還叫私會嗎?是你沒醒,我出去透透氣。正巧碰見他也在清幽苑。」
秦錚面色沒因此而好轉,撇開臉,對她硬邦邦地道,「這裡是你的地盤,你能不知道李沐清在此藏匿了他庶弟庶妹?」
「秦錚,我的地方多了。姓謝的人和經濟命脈遍布南秦。很多地方都是我們家的地方。難道我都要知道裡面藏匿了什麼?」謝芳華從懷中拿出那一塊被輕歌殺了那人奪來的謝氏隱衛令牌,放在桌子上,「就比如這個,也有人要殺我,還是我們家自己的人。而我卻不知道是哪一個?有什麼奇怪的?」
「你真不知道?」秦錚聞言又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桌案上的謝氏隱衛令牌,對她問。
謝芳華點點頭。
秦錚面色稍霽,須臾,一屁股坐在了她身邊,哼了一聲,「李沐清倒是會選地方。這些年蠻得嚴實。」頓了頓,他嗤之以鼻,「不過那又如何?他不過是替自己求個心安罷了。你當真覺得他是因為顧念親情?」
「求個心安做到這地步也是不易。」謝芳華誠實地道,「不是誰都會如此做!」
「你對他倒是越發地欣賞了。」秦錚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謝芳華食指按在眉心上,隱隱頭痛,秦錚別的還好,就是對靠近她身邊的男人如防猛虎。無論就說什麼,做了就是錯了。她也不想再與他糾纏爭執,轉了話音道,「今日我去見了他,倒也沒白見。據說三十里地外那怪人死了。死前掙扎著用血寫了個『謝』字。衙門已經立了案,仵作驗屍是他殺。平陽縣守據說會奏稟皇上,徹查謝氏。」
「因一個怪人便徹查謝氏?」秦錚揚眉。
「因那怪人養了毒蠍子,因毒蠍子殺了八皇子。這等事情,是瞞不住的。」謝芳華道,「平陽城距離京城不遠。皇上執掌南秦江山,整片南秦土地上,哪裡能沒有皇上的人?平陽城更是有。而秦傾
第七十九章思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