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樂五郎停下腳步。
站在原地,再次辨識了一下方位,才呼出了一口氣,然後平靜的說道,「那就原地休息一會吧。」
神樂的脾氣有些暴躁,這是不少鬼子軍官的通病。
而現在的神樂卻沒有發火,也沒有毆打部下,這讓一直跟著他倖存的幾個騎兵心中也長舒了一口氣。
雖然他們離開野狼坡只有半個小時,可是高度緊張的行進讓他們的精神壓力格外的巨大,當聽到神樂原地休息的命令後,身體跟著瞬間鬆懈了下來,紛紛地坐在了地上。
神樂同樣在下達命令後,找了一顆樹靠著打算休息一下。
習慣性的摸向了腰間的佩刀,結果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跟著自己十幾年的愛刀就這麼沒了。
一個水壺遞了過來,「神樂大人,喝口水吧。」
神樂接過水壺,「你的水壺竟然沒被收繳!?」
「八路軍在放咱們走的時候給了咱們幾個水壺,還有幾張麵餅。」
神樂喝了一口水,「看來八路軍的政策是真的。」
騎兵沒有接話,這個時候他怕一不小心說錯了,會挨揍!
水壺還給了騎兵,「安排人警戒一下吧。」
「嗨!」騎兵接過了水壺便下去安排人手去放哨了。
雖然不知道危險來自哪裡,可是環繞著神樂心頭那份不安卻一直都沒有散去。
後背靠著大樹,神樂五郎眯起了眼睛,身體跟著也放鬆了下來。
從營地出發,到遇到狼群,再被抓,然後是奇怪的決鬥,這一切,讓他覺如夢如幻,非常的不真實。
疲倦襲來,神樂眯起眼睛。
久保弘記是一名普通的騎兵,軍銜軍曹,是一個平民,也正是因為他是平民,所以這份警戒放哨的任務就落到了他的頭上。
沒有怨言,東瀛的等級觀念是刻在骨子裡,這個時候這種苦差事理所當然就應該他去。
從地上找了一根比較粗的樹杈,修整成了一個棒子,算是防身武器。
雖然原始簡陋,但是總比沒有的好。
手裡有了武器之後久保弘記心裡也有了底,他提著這根棒子小心翼翼地走出了騎兵們休息的營地,然後找了一顆樹爬了上去。
黑暗中的叢林光線很差,但是久保弘記卻看到不遠處有兩個綠點若隱若現,好似盛夏的螢火蟲飄忽不定。
剛剛被狼群襲擊過的他對於這種綠色的光影格外的敏感,於是他立刻喊道,「誰!?」
「汪汪~汪~」一聲犬吠從綠點方向傳來。
聽到不是狼嘯,久保弘記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然後自言自語地說道,「是狗!還以為又遇到狼了呢。」
綠色的光點越來越近,這讓久保弘記剛剛放下去的心瞬間又緊張了起來。
他握緊了木棒,把身體趴在了樹幹上,然後屏住了呼吸,等待著那詭異的綠光接近。
綠色的光點再次閃動了幾下,便消失不見了。
等了一會,見沒有再出現,久保弘記才小聲的嘀咕道,「難道真是螢火蟲?被剛才那條狗嚇跑了?這都入秋了,還能看到螢火蟲,華夏真是個奇怪的地方。」
重新坐了起來,久保弘記在樹又換了一個位置,這麼做一是為了隱蔽,二是可以讓自己舒服一點。
可是他剛剛調整好姿勢,忽然聽到樹下沙沙作響,低頭一看,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被幾隻野狼包圍了。
見到野狼久保弘記心中頓時大驚,他剛想高聲呼喊,卻突然感到腰間一麻,好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隨即他就掉到樹下。
不算高,也就兩米多。
但是這不是他自己跳下來,而是被撞下來的。
所以,這一下摔的可不輕!
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久保弘記這才發現剛才撞他的是一頭黑色的野狼。
黑色野狼是獨眼,在失去眼睛的位置還有一條猙獰的傷疤,此刻這隻野狼正用它那隻獨眼緊緊地盯著他,並且在喉嚨中發出低沉的吼聲。
不止一隻,其他的野狼也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