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生意怎麼樣?」
盤坐在炕頭的田雪一邊縫著塑料布,一邊磕著瓜子,神情作態好像等著收租的地主婆。
「還行吧!你咋又吃上瓜子了?你嘴不是爛了嗎?」徐三順手也抓起一把瓜子,決定幫著她消化一點,自己買的瓜子要是一口不吃,他總覺得虧得慌。
「嗑習慣了,不嗑的話總覺得少點啥。再說,你不是買藥了嗎?」田雪現在和徐三說話越來越肆無忌憚,有關田家大小姐應該有的矜持也早就忘到九霄雲外。
「是藥三分毒,有藥也不能亂吃。」瞅了一眼所剩無幾的瓜子,徐三決定不再買了。
這女人確實恐怖,這瓜子都吃上十斤,我說這些日子怎麼吃飯不積極呢,感情這是嗑瓜子嗑飽了。
從兜里拿出藥丸子和牛黃:「大夫說不嚴重的話,用牛黃蹭幾下就行。」
放下手中的針線活,拿起牛黃:「這個就是牛黃?」
徐三也沒見牛黃,更別說現在田雪手機的天然牛黃。
黑乎乎的有點泛黃,很不起眼,後世這玩意成色好些的差不多相當於等重的黃金。
顯然,小富婆也沒見過,但從眼神中看,好像是有點嫌棄。
「這東西其實就是牛的膽結石,膽管里的結石。」徐三科普中,順便噁心一下小富婆。
「哦。」田雪還在觀察這手上這塊牛黃,考慮著要不要按照徐三說的去。
「膽的作用就是給屎染色的。」徐三繼續科普。
瓜子瞬間就不香了,手裡的牛黃也朝著徐三扔了出去。
徐三伸手接住,「那麼大反應幹嘛,膽的主要作用還是解毒,染色就只是它的副業。」
把牛黃再次塞在小富婆的手裡,示意她趕緊。
握著牛黃,狠狠地等著徐三,田雪還在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你要不願意蹭蹭就吃藥吧,反正藥里也有這東西,劑量可能比你蹭兩下還要大。」
「算你狠!」田雨狠狠地撇了徐三一眼,翻開自己的嘴唇,在潰瘍面上蹭了幾下,然後眉頭瞬間就擰成了一個川字:「這是什麼味啊,好難吃!」
「良藥苦口。」
田雪皺著眉嘴唇蠕動了幾下,「好像是好點了。」
「那就好,這藥我就先收起來了,如果蹭蹭不管用再找我來要。」說著徐三就把藥丸子了起來,然後在拿起一塊塑料布縷了一下。
手工倒是挺工整的,就是針腳不夠密實,這要撐起來怕是漏風,如果風大一點話可能就會吹撕了。
「你這針腳能在密實一點嗎?」
「咋了?嫌棄我幹活不好是咋地?要是相不中,你找別人去,你應該有比我更好的人選。」說著,田雨便拿起塑料布的另一頭仔細的檢查起來。
看了一會,她把塑料布放下:「這個不能再密了,太密了,你這個布料就會被密密麻麻的針腳戳爛。」
「戳爛?」徐三表示不明白,因為他裁縫技能約等於零。
「你這種布料沒有彈性,針穿過去就實實在在的一個窟窿。」田雨用針在塑料布上戳一下。
徐三皺著,感覺著自己這個大棚蔬菜計劃要泡湯。
「我目的很簡單,幾張塑料布縫起來後再展開,不漏風就行,這風一大,這麼大的針腳容易把它撤撕。」
看到徐三為難,田雪就高興。
她抿著嘴笑道,「如果想不漏風,倒是也有辦法解決。」
「那你說說?」
「我這是出謀劃策,在古代那怎麼也是個謀士的活,你不給好處,就這麼想把我的主意套走?」
田雪嘴角上揚,露出了小人得志的笑容。
「好說,不就是去你家當上門女婿嗎?你說,咱什麼時候洞房。」
田雪撅起了小嘴,假裝生氣:「你再占我便宜,你這事我真不管了。」
「那田大小姐有何吩咐,小生當效犬馬之勞。」徐三昂首挺胸擺出一副翩翩公子的姿態。
「嗯···嗯~~我想吃那個彎彎曲曲的麵條。」
「這個好說!還有什麼要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