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之後的午後異常的濕熱,烈日普照大地,水汽蒸騰,仿佛是大自然的索取,有借有還,暫借不難。
占據趙莊的鬼子們都躲了起來,不在莊子裡晃悠,而是尋找陰涼的地界呆著,一方面躲避烈日,另一方面躲避蚊蟲。
似乎上天都在驅趕這些殘暴侵略者,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莊子裡開始出現特別多蚊蟲,肆無忌憚的撕咬著他們。
鬼子也帶著一些防蟲藥,可在噴灑之後,非但沒用,反而更加刺激了這些小東西的凶性,張開它們細小的口氣在鬼子們的身上留在各式各樣的痕跡。
大包小包,有圓形,有橢圓形,還有各種不規則圖形,宛如一道道平面幾何題等待後來的蟲子們解答。
由於蟲子們的所作所為,使得趙莊的鬼子們渾身瘙癢難耐,到處都能到「卡嗤~卡嗤~」的瘙癢聲。
食堂是重災區,這裡的蚊蟲比別的地方還要多上幾分,所以炊事小組的隊長在扔下三浦部太順獨自料理後事後,帶著幾個老兵找地方躲避蟲子去了。
雖然不公,但是必須接受,這是刻在骨子裡的基因,是鬼子服從上級的天性。
廚房裡再次只剩下三浦一個人,他忍受著身上的瘙癢和燥熱的空氣,越干越覺得憋氣,心裡不斷念道著,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
脾氣越來越大,情緒漸漸地開始失控,終於暴怒的他一腳踢翻了一個大木盆,接著又是一翻折騰,打翻的東西滿地都是,原來還算整潔的廚房,也變的一片狼藉。
蹲在地上喘了一會氣的三浦,望著一片狼藉的廚房,心中已經生出悔意,心道,我這都幹了什麼?這這麼折騰,最後的活不還是要我自己幹嗎?
而且....這活好像還越來越多了!
吐出一口濁氣,三浦仿佛認命一般再次收拾起廚房,不過幹了一會他便停了下來,眼睛一亮,自言自語的說道,「為什麼我要自己干,放著那麼多支那人不用,放著他們白白吃飯嗎?而且這不是做飯,只是收拾廚房,不算違反命令吧?」
天生具有反抗精神,同時懂的思考三浦覺得自己很聰明,於是他再次來到了祠堂,準備找兩個幫手,比如早上幫他打水生火的那兩個小孩就不錯,只用了兩塊糖就讓他們安心的幹活,而且乾的活還不錯,還沒有那麼多話。
揮揮手,把趙孟德和狗蛋招呼出來,簡單的比劃了一下,兩個孩子便跟著他再次來到鬼子的臨時食堂。
不用廢話,只需用手指一下一片狼藉的廚房,兩個孩子立刻就明白鬼子要他們幹什麼了。
兩個孩子同時點點頭,然後互相的看了一眼後,便擼起袖子準備幹活,然後狗蛋走到了三浦面用手指比劃一下,「糖!」
三浦笑了笑,從兜里拿出一塊糖晃了晃,然後再次用手指了指那一片狼藉,「獎勵!好地!」
「好勒!」狗蛋說完便對著趙孟德揮了揮手,示意他快點。
一股澹澹的草藥香飄進了三浦的鼻孔,三浦沒有在意,而是找了一個馬扎,找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監視兩個孩子幹活。
狗蛋本就好動,話多,感覺有個鬼子監視他賊tmd彆扭,於是他用眼神詢問趙孟德,「表哥,咱們怎麼完成任務。」
趙孟德只是簡單了看了一眼狗蛋,便低頭繼續幹活。
狗蛋眨了眨眼睛,沒明白趙孟德那個眼神是啥意思,於是再次對其擠眉弄眼,結果被趙孟德白了一眼才老實下來。
見狗蛋老實下來後,趙孟德站了起來,假裝路過,然後把腰間的香囊露了出來,然後在上面使勁的抓了幾下,使其中草香香味快速揮發。
狗蛋看到這個動作,才想起來那位李叔叔囑咐過他們,告訴他們要想辦法讓鬼子們知道你們身上的香囊可以驅趕蚊蟲。
想到這裡,狗蛋就也學著趙孟德的動作,開始偷偷地抓捏香囊,使其香味快速擴散。
兩個孩子的刻意為之,讓香囊里的草藥快速揮發,廚房裡草藥香味也隨著越來越重,而那些小蟲子們在因為這種特殊的香氣,開始向外面逃竄,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一樣。
本來就沒什麼事三浦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因為他總能看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