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落座,也沒有分什麼賓主。
練無傷拎起酒罈,再次為赤木和山本滿上酒,隨後笑嘻嘻地說到,「喝好吃好,酒就這麼多,肉管夠!」
山本沒有著急去喝,剛才那一口肉吃的他舌頭有點麻,現在感覺說話有點不利索。
他對赤木使了一個眼神,赤木便替他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三當家這次宴請,恐怕不只是喝酒吃肉這麼簡單吧?」
練無傷端起酒碗,滋溜地喝上一口,再吃上一口肉串,「我的黑風寨被山本大佐剿滅了,現在無處安身,想請山本大佐負責。」
「你想要我怎麼負責?」山本問道。
「給個編制吧,不用太高,來個正營級就行。」練無傷大咧咧地說道。
「皇軍的編制里沒有正營級,而且在皇軍的正統編制里也沒有華夏人」山本不露聲色,淡淡地拒絕了他的條件。
正營級大概相當於鬼子中隊長的編制,鬼子的軍中沒有,但是可以他可以給一個偽軍的編制。
通過兩次交手,山本對於練無傷及其部下的實力還是認可的,如果能納入麾下,他還是可以不計前嫌的。
但是,練無傷是真的投誠嗎?
而且這投誠還來的這麼突然。
「山本大佐有所顧慮?」練無傷問道。
「呵呵~」山本輕輕地笑著,「三當家還是說說你的目的吧?」
「我能有什麼目的?山寨沒了,當然是要再找個地方混口飯吃,我練無傷除了殺人放火,別的還真不會什麼?」
沈本上下打量了一遍練無傷的道袍,說到,「三當家不是道士嗎?替人趨吉避凶也應該能混口飯吃吧?」
練無傷輕輕張開手臂,看著身上這破舊的道袍,「這就是一套行頭,為的掩人耳目。」
「三當家這次請在下來,恐怕是為了調虎離山吧,閣下真正的目的怕是在我軍中那幾名俘虜吧?」山本問。
「八路?什麼八路?」練無傷裝傻,「我這次來真的是來投誠的。」
「想要來投誠,為什麼還打傷我的部下?!」山本臉色陰沉,厲聲的詢問,不過這話在經過赤木轉為翻譯之後,氣勢就顯得沒那麼足了。
練無傷在聽聞後,做出了一個恐懼的動作,很是誇張,一看就是演的。
然後他哆哆嗦嗦地說到,「按照我們江湖的規矩,想要投誠一般都是要投名狀的。」
「八嘎!」山本眼筋跳動,繼續厲聲咆哮,「投名狀?你要送投名狀不應該去殺個八路軍或者中央軍嗎?為什麼要打傷我的人。」
練無傷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反問道,「都是兩個鼻子一個眼睛,不都一樣嗎?」
「嘿嘿~」山本冷笑,「看來三當家果然是為了拖住我。」
「既然你都知道了,為什麼還問?」練無傷輕蔑地說著,然後繼續喝酒吃肉,「你能來,我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我想這個時候那邊的營救行動已經開始了。」
此刻的練無傷雲淡風輕,神態坦然自若,倒是有幾分得道高人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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