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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七狼一邊傾訴一邊往嘴裡灌酒,說著說著,又失聲痛哭,哭著哭著,又傻笑起來,嘴角掛著笑,眼中流著淚,或許每個人都有過類似的經歷吧,誰年輕的時候沒有過一段痛徹心扉呢。詞字閣http://m.cizige.com
月上中天,聊著聊著,周七狼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看著他爛醉如泥的樣子,羅戰嘴角含笑緩緩站起身,端著酒碗來到門前,拉開房門,微涼的夜風吹過臉頰,皎潔的月光如水銀瀉地般灑在身上。
羅戰回頭看了眼傷心欲絕的周七狼,不禁搖頭而笑,踉蹌著腳步走出房間,站在院子裡,凝望著明月,羅戰忽然嗤笑一聲,不禁想起了那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呵呵,真是個傻小子啊!」
輕輕一聲嘆息,羅戰將碗中酒灑在了地上。
菊機關。
機關長松本一郎在房間裡睡的正香,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老師,老師,我是武藤,我有急事報告!」門口傳來武藤俊急切的喊聲。
松本一郎迷迷糊糊的下了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從旁邊的衣架上拿過外套披在身上,踩著木屐來到門前,伸手將門打開。
「什麼事啊?」松本一臉疲憊的問道,這個時間敢來打擾他的,也就只有武藤俊了,別人沒這個膽子。
「老師,監獄裡出事了,那個還沒開口的軍統特工在牢房裡死了!」武藤俊凝聲報告。
「你說什麼?」聽到這句話,松本一郎頓時精神了不少。
「死了?怎麼死的?」松本眉頭緊皺,那人對他們很重要,挖出隱藏在武安的軍統間諜全靠他了。
「經過醫生檢查,確定是中了劇毒而死!」武藤報告。
「中毒?這怎麼可能,他哪來的毒藥?」松本質問。
武藤俊搖搖頭:「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監獄裡不可能有毒藥,他的身上也經過了嚴密的搜查,絕沒有遺漏的地方,最讓我想不通的是,如果他身上帶有毒藥,為什麼不早點自殺,偏偏要等到這個時候,還受了那麼多皮肉之苦。」
松本一郎眉頭緊皺,沉思了片刻,突然問道:「今天有誰去過監獄?」
武藤俊回憶了一下,道:「除了我之外,就只有前來鬧事的封雲了,不過,我當時寸步不離的跟著封雲,他並沒有接觸到犯人,只是在門口看了一眼。」
松本一郎眯起眼睛問道:「你確定自始至終都盯著他嗎?」
武藤俊十分自信的點點頭:「確定,我一直在他旁邊,要是他做了手腳,絕對逃不過我的眼睛。」
松本一郎目光陰沉的搖搖頭:「眼睛看到的,未必都是真的。」
武藤俊臉色一變:「您的意思是,此事和封雲有關?」
松本深吸口氣,目光凝重道:「我始終覺得封雲帶人圍攻菊機關事有蹊蹺,他這個人做事一向穩重,怎麼會突然性情大變呢?」
「這也不奇怪,封二小姐遭人綁架,生死不知,作為親哥哥的封雲怎能無動於衷,一時亂了方寸也屬正常。」武藤俊分析道。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有時候看似正常的事,往往不正常!」松本一郎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不明白老師的意思!」武藤俊皺了皺眉。
松本一郎沒有刻意的去解釋,沉默了一下,忽然想起什麼,問道:「封二小姐找到了嗎?」
「找到了,封家派出上千人,幾乎搜遍了全城,終於把人救了回來!」武藤俊始終派人盯著封家,只可惜他們不敢靠近,只知道封雨得救了,卻不知道是誰救的。
「哼,這就對了,封二小姐怎麼會在武安被人綁架呢?真是笑話。」松本冷笑一聲。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除了我們之外,沒人有這個本事,可我們確實沒做過,難道,是有人故意挑撥封家和我們的關係?」武藤俊臉色微變。
「也許,整個事件就是一個局,我們這些人都身在局中,而幕後掌控者的目的,絕不僅僅是殺死一個間諜,背後必然還有更大的陰謀,如果我沒猜錯,他們是衝著湮滅計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