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公子這幅畫,當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邢廣寧不知道第幾次發出這樣的感嘆,就這樣一幅兩丈長三尺寬的畫作,讓人看一天都不待膩的,不經意間的一個角落就能給你帶來巨大的驚喜。
羅爭這個人就比較現實了,猛然來了一句:「你們說,雲兄弟這幅畫若是拿去賣,能賣多少錢?」
眾人聞言安靜了一瞬間,紛紛向他投去了白眼。
就連邢廣寧的外甥小飛都撇嘴無語道:「羅大哥,你這話說得,雲公子這幅畫是能用金錢來衡量的嗎?哪怕我沒讀過什麼書,都知道這樣的畫作用金錢來衡量簡直就是對它的褻瀆」
遭到鄙視,羅爭也不以為意,理直氣壯道:「瞧你這說的,東西再好,它也不能吃啊,我覺得還是換成錢來得實在一些,而且啊,若不用金錢來衡量,前幾天雲兄弟給人收錢畫畫的意義何在?」
「那能一樣麼?」白芷都忍不住撇嘴道。
邢廣寧也接過話茬說:「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我估計要是有讀書人在這裡,聽到你這番話絕對會來一句有辱斯文」
「咱是混江湖的,要斯文干鳥」,羅爭聳聳肩說,才不在乎呢。
搖搖頭,邢廣寧也不和他瞎扯這些,目光重新放在了畫卷上,看著看著他不禁眉毛一挑,轉身問外甥小飛,道:「小飛,咱們船上有養鳥的水手幫工或者乘客嗎?」
「我印象中似乎沒有這樣的人,老舅你問這個幹啥?」小飛想了想問。
眼睛一眯,邢廣寧伸手指向畫作上某個地方說:「你們看這裡,這個人,他在看天,你們再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這裡,天上有一隻鷹在盤旋,然後,你們再看這個人的口型和手勢,是不是像在和天上這隻鷹在交流?」
得到他的提示,幾人仔細一看,別說,還真是。
「老舅你這觀察能力也沒誰了,這都被你發現啦」,小飛啞然道。
其他人卻是沒笑,羅爭若有所思道:「邢大哥你的意思是?」
「哼,我在這條灕江上混了二三十年,從十幾歲就跟著別人在船上混了,一直到如今自己經營貨船,什麼把戲沒見過,如果我所料不差,我們這艘船是被人盯上了!」邢廣寧冷笑道。
微微瞪眼,羅爭的關注點有些不一樣,他愕然道:「雲兄弟連這都觀察到,而且畫畫上了?嘖嘖,雲兄弟一直說他的畫寫實,還真是,裡面的內容居然都是真的!」
沒理他,小飛也眯著眼道:「雲公子畫這幅畫的時候是三天前,也就是說,他三天前就觀察到這一幕了,從而畫在了畫上,進一步推測,我們這艘船早就被人盯上了?是有人在通過天上的鷹通風報信?」
「應該是這樣了」,邢廣寧眯眼道。
羅爭在邊上一拍手說:「就說雲兄弟懂個錘子這幅畫吧,他就是個畫畫的,上面的內容畫了,估計啥意思自己都不知道,就比如這混上船的眼線」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在意這個?
無語的撇了他一眼,小飛正色起來問邢廣寧道:「老舅,咱在灕江上討生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江上各路水匪都熟,每年過往都打點,沒道理被人盯上啊,你覺得會是哪一夥兒人準備搞我們?」
「這我哪兒知道,水匪這種存在,搶劫過往船隻,除了頂尖的那幾波,餘下的經常被滅或是吞併,指不定就有新出現的一夥兒想要壞規矩」,說道這裡,邢廣寧看了熟睡的雲景一眼笑道:「多虧了雲公子這幅畫提醒,否則搞不好我們要被整個措手不及」
「老舅,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小飛冷笑一聲問。
畢竟是老江湖,邢廣寧很快就有了打算,他說:「這樣,小飛,你先去通知兄弟們打起精神,時刻做好應對突發情況的準備,然後嘛,再次感謝雲公子這幅畫,將人畫得惟妙惟肖,你去讓兄弟們把這人給我抓起來,不管用什麼方法,撬開他的嘴問清楚具體情況,如果是誤會,該賠禮道歉就賠禮道歉,不過我覺得誤會的可能性很小,若真像猜測的那樣,到時候視情況而定!」
「我這就去,這種事情我熟,老舅交給我你就放心等消息吧,對了,出了這樣的事情,要不要通知船客一聲,畢竟他們做我們的船,若是出了意
第二百六十六章 我就說他懂個錘子的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