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散去,雲景輕飄飄的落到了城內的街道上,周圍人來人往。
有一路過的江湖客詫異的看了從天而降的雲景一眼,伸出大拇指道:「這位公子好輕功,只是在城內最好收斂些,翻越民宅,被巡邏士兵看到是要被責問的」
『根本就不需要像以往那麼謹小慎微,誰會相信一個人能無拘無束的翱翔在天際呢,他們只會相信自己的判斷,無需遮遮掩掩,正大光明即可,哪怕當著別人的面飛到他面前,也只會被人覺得是輕功了得,他們自己就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說服自己……』
心頭暗道,雲景衝著那江湖客抱拳道:「多謝這位大哥提醒,在下以後會注意的」
「無需多謝,常識而已,某還有事,告辭」對方笑了笑轉身離去。
周圍的行人不少,看到雲景從天而降的不在少數,只是人們看一眼後就沒在意了,只當他是輕功高明從別處『飛』來。
這種隨心隨性的放鬆之感真不錯……
心態不一樣了,看到的世界似乎也和以往不同,雲景放眼望去,發現實際上很多人比以往的自己『過分』得多。
天空中雪花紛紛揚揚,有人走在路上,體外真氣淡淡波動,風雪不能臨身,有人踏雪而行,所過之處地上連點痕跡都沒有,有人一步邁出就是十數米,於人群中穿梭如魚得水,更有人騎著猛獸招搖過市,挨個賠禮言說莫怕它不咬人乖得很……
「所以以前自己都在想啥啊,『扭扭捏捏』跟新媳婦見不得人似得,明明一身本事非要遮遮掩掩過得不爽利」
想到之前的自己,雲景都有些啼笑皆非。
好在被師父一番言語尖刀劈開了自己的心態,否則依舊像之前那樣,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一整衣衫,雲景念力一掃,看到回春堂所在邁步而去,他得去探望一下林夜星,行走間念力無形籠罩自己,身上片雪不落,有這等本事的,大街上不止他一個,並不突兀。
路過一家雜貨店,雲景去買了兩包蜜餞果脯,看望病人嘛,空著手去可不行,總得帶點禮物,這個季節新鮮水果是別想了。
那家滷肉好香,切兩斤吧,乾脆再帶一壇酒,到時候找林夜星喝點,他在住院啊,沒事,到時候我喝他看著。
沒多久,半條街下來,雲景手中就提滿了東西……
「公子上來玩兒呀」
青樓中有小姐姐依窗衝著下方的雲景招手,面帶羞澀目光灼灼。
雲景抬頭笑道:「姑娘相邀本應盛情難卻,奈何還有事,下次,下次吧」
看著離去的雲景,青樓中的小姐姐悵然若失,轉而有掩嘴輕笑,長得那麼好看的公子,卻是個貪吃的呢,買那麼多吃的,哎,真想親口餵他呀……
回春堂,是斜陽城內最好的醫館之一,林夜星『住院』的地方就在這裡。
早早的雲景就『看到』林夜星了,有夠慘的,躺床上動彈不得,肋骨斷了兩根,手腳骨折,已經正骨過了,身上有夾板固定,臉色蒼白顯得很虛弱。
鬼知道沈輕柔是如何才能將他打成這樣,莫不是林夜星急色之下動手動腳,沈輕柔羞怒之下下了重手?
雲景心頭暗搓搓的腹誹林夜星。
不過話說回來,林夜星雖然受傷嚴重,但一點都沒有痛苦之色,反而咧嘴笑得跟個二愣子似得,蓋因他心上人沈輕柔就在身邊,動作輕緩的給他餵飯。
這不禁讓雲景想到了富婆餓餓飯飯三連。
那傢伙心頭估計別提多美了,恐怕早知道被沈輕柔打傷有這樣的待遇,早把自己肋骨打斷給對方熬湯喝。
「好點了嗎?」餵完飯的沈輕柔幫林夜星擦了擦嘴目露歉意道。
病床上的林夜星咧嘴傻笑,眼神就沒移開過沈輕柔的練,笑道:「好多了,輕柔,你真好,從小到大,除了我媽,就沒人對我這麼好過」
好個屁,骨頭還疼著呢,他忍著,沒表現出來,這個時候裝爺們。
沈輕柔只覺林夜星不太會說話的樣子,可能怎麼辦呢,誰讓自己看上了這傻小子。
心頭好笑,沈輕柔歉意道:「都是我不好,沒控制好力道,否則你也不會受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