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觸碰書頁的細膩質感,每一次翻頁後的內容總是那麼讓人期待。
雲景專注看書,像是忘了不遠處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斜陽從門外照射在他身上,像是鍍上了一層光輝,那靜怡的畫面格外舒心,讓人不忍驚擾。
「此人雖然年歲不大,但卻是入大離境內以來見過最特別的一個,單這份淡然的性子,便是我所見過年輕一輩任何人不曾具備的,難怪背後之人刻意將我們引來此地,其用意已經很明顯,是想讓我們見識一下大離真正的年輕俊傑,別為了之前勝過一些庸才而沾沾自喜,不過此人絲毫沒有『攻擊性』,背後之人恐怕失算了呢,就是不知道具體有沒有真本事,擔得起那些人的處心積慮,若只是個繡花枕頭的話……」
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雲景,武長空一時之間心緒萬千。
收回目光,武長空也沒去打擾看書的雲景,既然他不介意自己在書店走動,不妨趁這個機會走走看看,畢竟她也不知道一旦離去後還能不能來到這裡。
這裡的每一本書,都是前輩高人留下的智慧結晶,武長空也沒想過據為己有,但若偶有收穫也不枉來此一趟了。
不過武長空更好奇的是,雲景到底能沉住氣到什麼時候,總不至於自己的到來僅僅只是打聲招呼吧。
比耐心,她『武長空』不懼任何人。
平靜心態,武長空翻開一本書籍慢慢品讀,她看得很慢,哪怕書中有著註解,想要看懂吸收也不是那麼簡單的,若只是走馬觀花的看一遍,會錯過很多東西。
同時,她內心不得不感嘆,不愧是前輩高人,胸懷廣大,留下的書籍沒有限制任何接觸之人觀看,在此之前,她還以為會翻不開書,亦或者翻開後根本看不到裡面的內容呢,神話境高人留下的東西,絕對能輕易做到這些方面。
不大的書店中就呈現出了這『詭異』的一幕,兩個人各看各的,一點交流都沒有,完全就是兩個毫不相干的人。
雲景不知道武長空心頭的想法,若是知道的話,只會說她想多了,雲景真沒在意她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縱使她女扮男裝,哪怕她真的是桑羅女帝,這會兒都沒有手中的書籍來的有吸引力。
這樣的一幕,看得鄧長春無語得都快打瞌睡了,這完全不是自己想看到的啊……
時間一點點過去,知道門外不再有陽光照射進來,雲景這次將目光從書籍上移開。
大半天沒吃東西,雲景卻並不覺得飢餓,反倒精神愉悅,實在是書中內容讓他收穫滿滿。
太陽下山,已經傍晚了。
看了看天色,雲景合上書籍起身,稍微活動了下四肢,發現武長空還在,想了想開口道:「……武兄,希望沒打擾到你看書,只是現在天色已晚……」
意思不言而喻,不早了,我要走了,得關門了,你是不是也要離去了?
倒不是雲景怕武長空破壞這裡的東西,主要是這裡乃劉夫子故地,自己走了讓一個外國人待在這裡總不太好。
還有就是,明知對方是女的,卻要以男性禮節稱呼,這讓雲景心頭怪怪的。
聽到雲景的聲音,武長空表面不動聲色,心頭卻是愣了一下,暗道就這?
這雲景不但沒有和自己探討交流,甚至連一開始打招呼後多餘的言語都沒有,直接就下逐客令了,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這還真是……
怎麼說呢,武長空有點啼笑皆非,背後算計的人絕對要失望了,哪怕是自己,居然也有點一拳打在棉花上不得勁的古怪感覺,明明自己都已經做好應對任何局面的準備了,可結果卻是啥也沒發生。
合上書籍,武長空平靜道:「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已經傍晚,多有打擾,倒是我失禮了」
說著,她將手中的書籍放回原處,一本書她都沒看完呢,有點不舍,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把這本書看完,畢竟這個地方她能來一次是『有緣』,想來第二次大概率是沒機會了。
「武兄言重,來者是客,反倒是我須得離開,有些逐客的意思,武兄多多擔待,實乃對武兄沒有任何不悅之處」,雲景拱手行禮歉意道。
武長空還禮道:「哪裡哪裡,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