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濤明白雲景的意思,無外乎是不想捲入站隊之類的派系之爭,可人生在世,想要獨善其身太難了,想要置身事外,但總有各種各樣的原因導致不得不牽扯進去,越是出眾的人就越容易被牽扯進去,當然,沒有任何價值的廢物就另當別論了。
不過想要獨善其身再難也不是不可能的,可那需要自身能力或者背景出眾得讓人不敢得罪,雲景無疑就具有這樣的底氣,他自身先不說,單是鄧夫子對他關愛有加,還有個逍遙境的劉能為他撐腰,誰敢拿他怎麼樣?
作為大離二皇子,夏濤肯定對那個寶座有想法的,但想要坐上去就需要各種各樣的人才輔佐,以夏濤對雲景的了解,若能得到雲景幫助,他坐上那個位置的機會將直線上升!
可惜,越是了解雲景的一切,夏濤就越是不敢輕舉妄動,強硬手段不敢用,懷柔拉攏更是無處下手,因為他能給雲景的,人家雲景自己就能唾手可得。
這咋搞嘛。
夏濤做夢都想把雲景拉到自己麾下陣營來,可沒辦法,甚至為了防止雲景倒向其他人,他連和雲景交流都得想方設法的避免將其得罪。
雲景喜歡過閒雲野鶴的日子夏濤是知道的,還知道雲景不喜歡麻煩,更是討厭各種爾虞我詐,是以對於雲景的態度他早有預料。
好在他是有備而來的,請教雲景一些問題讓其幫忙出謀劃策肯定行不通,可若換個方式那就不一樣了,夏濤的幕僚們也不是吃乾飯的,給他提前制定了方案。
此時夏濤笑道:「雲兄弟說笑了,你若都只能算是年少無知的話,天底下恐怕沒幾個有識之士了」
「黃兄這話我可不敢當」雲景當即搖頭道。
沒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夏濤繼續道:「雲兄弟別誤會,今日請你前來,只是閒聊,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黃兄你誤會了才是,我可什麼都沒想」,雲景啞然道。
略微愕然,夏濤也笑了,都是聰明人,心照不宣就好,沒必要說得那麼直白,接著夏濤起身,看著天邊的夕陽收起了笑容,一臉糾結道:「雲兄弟,從去年入秋開始,直到現在,天上也不曾下過一滴雨,此等異常氣候你怎麼看?」
既然是閒聊嘛,就沒必要說那些陰謀詭計爾虞我詐之類的東西了,夏濤以天氣作為開場白。
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了,絕口不提拉攏雲景讓他幫忙出謀劃策,用正常的聊天方式達到自己的目的,據他對雲景的了解,雲景不喜歡專營,對當官掌權更是沒有絲毫興趣,但云景卻是一個善良的人。
倒也算不上他在算計雲景,畢竟閒聊嘛,總得說點什麼,乾瞪眼算什麼事兒不是。
大概知道夏濤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雲景也不反感這樣的方式,可心中卻不得不說,當夏濤帶著目的和自己交流的時候,單純的朋友關係就已經變質了。
這沒辦法,他是大離二皇子,身處那樣的位置,他也是身不由己,別說他本身就對那個位置有想法想要爭取一下,即使沒想法,大勢所趨之下,他豈能有好下場?所以他不得不行動起來。
抬頭看天,雲景也收起笑容道:「怎麼看……,此乃天災,非人為,只希望老天開恩才能結束當下情況」
「是啊,天災,滴雨未下,大地乾涸,每日都有各地災情上報而來,如今奏摺都快堆了半個屋子了,為了處理這些事情,正值當年的天子都幾乎一夜白髮!」,夏濤看向雲景面帶苦澀道。
接著他又說:「雲兄弟,此地只有你我兩人,便不用顧忌那麼多了,面帶舉國上下史無前例的大旱災,關乎億萬黎民,關乎家國安寧,為人臣,為君分憂是我們的本分,為人子,為父排憂解難是理所應當,為這世間一員,關乎自身,如何面對災情亦要努力去面對,你說是不是?」
「自是如此」,雲景點點頭道。
端起一杯酒,夏濤一口飲下,似乎難以入喉,臉上的愁色更多了,他說:「雲兄弟,我今日請你來,是想請教一下,如此災情,要怎麼去做,才能最大限度的把災情降到最低?」
「黃兄這可難住我了,此次旱情並非一城一地,而是舉國上下甚至波及全天下,讓我想出解救蒼生之法這怎麼可能」,雲景搖搖頭道,不是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