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見
桑羅神京,此乃整個國家的權力中樞,是無數人嚮往所在,這裡是整個國家的中心,一切都圍著這裡運轉。
十年寒窗的讀書人無不想來這裡博一個出身,練武之人想在這裡名揚天下,就連以色愉人的風塵女子似乎都比別處高貴……
這裡似乎有人們嚮往的一切!
名聲,權力,財富,美人,等等等等。
夜色下的神京城燈火璀璨,無數地方紙醉金迷推杯換盞,陰暗地方亦有那見不得人的勾當時時刻刻在發生。
若說神京城是桑羅的中心,那皇宮便是神京城的中心。
鏡壁輝煌的宮殿群不失威嚴,讓人望而生畏,多看一眼都仿佛能感受到一種叫權力的壓力,猶如一頭神龍盤踞在哪裡俯視四方,令人不自覺不敢直視,可心底卻有一種嚮往,若能踏足其間那該多好。
在那層層疊疊的宮殿群間,偶有浮空樓閣坐落,流泉潺潺,仙鶴展翅,流明石的映照下仿若不似人間。
聖凰宮,這裡是桑羅女帝武輕眉的寢宮,她已經回到了這裡,恢復了本來面目。
一身金紅相間的龍袍,頭戴鳳冠,姿容絕世,鳳目深邃如寒潭。
此時的她威嚴而高貴,她象徵著整個國家無上的權力,身段窈窕,容顏絕美,對任何人都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致命是字面意思……
寬闊的臥室被珠簾幔帳隔開,獨立窗前,夜風似乎都在繞著她,不敢撩起她的髮絲。
她靜靜的站在神京城最高處,靜靜的俯視著這座城,平靜中似乎醞釀著山呼海嘯般的偉力,她本身或許沒有那樣的力量,但手中的權力有!
常人眼中歌舞昇平的神京城,但在武輕眉眼中卻是暗流涌動,似乎群魔亂舞欲要顛覆乾坤。
在她邊上的牆上,掛著一副畫卷,也是她寢宮裡唯一的畫卷。
畫上畫的是她自己,金紅長裙,斜躺軟榻,低眉看書,長裙下白膩的長腿若隱若現,畫卷上的她沒有了平日裡的威嚴,只剩雍容華貴,令人忍不住生出征服之心。
若令這樣的女子能千依百順的躺在自己懷裡,恐怕不知道多少人飛蛾撲火般甘願付出生命。
可惜,這副畫卷全天下沒有幾個人見過,更是無緣得見武輕眉的另一面了。
這幅畫自然是出自雲景的手筆,而今靜靜的懸掛在這裡,唯有武輕眉自己得見。
從窗外收回視線,武輕眉一展近乎及地廣袖,一手背在身後,一手置於身前,龍行虎步般朝外走去,那筆直的身形,搖曳的身姿,讓人不敢生出半點褻瀆之心。
目光掃過牆上的畫卷,她那深邃如寒潭般的目光似乎柔和了那麼一瞬,眨眼間,她依舊是世人高不可攀的人間帝王。
「那些朕的好臣子現在何處?」
行至珠簾幔帳處,外面有宮女幫她撐開,她邁步而行開口道,目光平靜,語氣清冷,讓人聽不出看不到絲毫情緒波動。
作為桑羅女帝的她不喜歡用太監,偏好宮女,太監連靠近她的資格都沒有,在皇宮中太監的地位不如宮女,邊緣化,通常只做些髒活兒雜活兒。
沒人敢直視她,周圍的宮女盡皆低頭行禮,第一時間有兩個宮女來到她身後牽起了龍袍拖地後擺。
一武輕眉的心腹行禮匯報道:「回陛下,兵部禮部兩位尚書大人牽頭,於皇宮外大言不慚逼宮,其餘諸位大人敢怒不敢言,隱有強闖之勢,皇宮禁衛都被斬了幾個」
形式已經嚴重到了逼宮的程度!
武輕眉聞言依舊平靜,只是目光更加深邃了,周圍隨性的宮女噤若寒蟬。
「兵部掌兵,吏部占據大義,難怪其餘大臣敢怒不敢言,恐怕他們更多的是在觀望吧」,武輕眉淡淡道,雖然依舊平靜,可卻讓周圍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無邊的寒意。
有人發動政變,欲逼迫武輕眉退位另擇明君,居然開始衝擊皇宮了。
兵部禮部牽頭啊,一掌兵一占據大義,簡直要命!
武輕眉知道,這麼做大概並非他們本意,而是被人奸組織控制後不得不為之,其他部門敢怒不敢言,恐怕內部亦有不少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