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曆五十年一個平常的時日,北漢州漢國西海岸名為金山的港口城市卻發生了一些小小的變化,作為連接玄夏本土的天然良港,這裡承擔了橫跨整個太平洋的兩方大陸最大的港口貨運,每一天從這裡來往的貨運商船從來就沒見到停息過,繁忙似乎是這裡的常態。
舊金山本就是一處天然的良港,在整個漢州大陸都在熱火朝廷的開發時,這個港口就顯得更加重要,畢竟這些海外分封的大小國度完全離不開對玄夏本土的依賴。
他們需要玄夏的人才,需要玄夏的商品,更需要玄夏的市場,而這一切都需要西海岸的港口進行維繫,而這也給控制著這個港口的漢國帶去了巨大的財富,僅僅只是作為北漢州的貨物中轉中心收稅,就足以把不大的漢國給養肥了。
更不要說這金山不僅僅只是有貿易港口的巨大價值,實際上光是他本身的金礦礦產,就足以讓其餘國家紅了眼睛。
早在玄夏出海之初,就多有海外淘金的傳聞,起初這還是民間以訛傳訛的說法,但整個南北漢州實在是太大了,完全就是遠隔大洋的另外一塊大陸,有金礦其實也不是什麼很驚奇的事情,比如金山就具有十分豐富的金礦礦藏,這也是金山得名的來源。
這樣的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當然就成了那些志在海外封國之人眼中十分完美的地方,而最終在諸多勢力的競爭中獲勝的人,則是曾經大漢帝國最後一抹餘光的劉協。
時代變了,但這個過程終究是交替進行,有人慶幸於新時代的到來,也有人懷念舊漢的榮光。
即便是跌落凡塵的劉協,在許多人眼裡也依然有天子光環,這種光環在玄夏本土只能被永遠埋藏,但在漢州這遠隔大洋的地方卻可以再度綻放光芒。
不知道多少懷有匡扶漢室的士人,哪怕明知渡海東去也是去吃苦開荒,也依然是義無反顧隨著劉協踏上了漢州那陌生土地。
玄夏再好,對於舊時代的那群人來說,也不過是傷心之地,遠走海外吃苦創業,總比徹底被社會邊緣化要來的好。
舊士族群體終究不乏精英,在世人普遍對出海不太熱衷的情況下,他們首先占據了先機,並且眼光精準的挑選了北漢州西海岸條件最好的一片土地,雖然面積只有郡縣大小,但也可以作為小國之基業開始發展建設。
漢國也是玄夏所承認的第一個海外分封國,劉協更是玄夏朝廷冊封的第一個國王,自此之後玄夏海外封國的戰略才終於是拉開了帷幕。
時至今日,光是南北漢州就已經有了十幾個封國,這些封國除了一些不甘安分的漢民開拓者所組成,也有許多被朝廷強令遷移建國的豪商巨頭。
即便如此,這些小國所占領的土地加起來也還不到南北漢州的十分之一,大量空白的土地仍在等待後來者開發,可以預見的是這龐大的出海計劃必定是百年計的長遠過程。
吃到這長遠大計第一口紅利的漢國,把控著北漢州西海岸最好的一處海港,可謂是風生水起,這繁忙的金山港就連空氣都透著一股奮鬥和財富的味道,就算只是停下一天,損失也是以天量計,還會讓本就繁忙的港口變得更加擁堵。
不過即便是這樣,今天的金山港還是停息了,碼頭上不僅看不到一個碼頭工,倉庫也全都封鎖緊閉,岸上數不清的貨箱都被帆布所覆蓋遮掩,完全看不到平日裡的一切活動。
岸上尚且如此,海面更不用說,所有的商船全都沒有半點動靜,船上的人員也盡數被清理下來,整個碼頭就如同被拔掉電源的機器失去了所有的反應。
讓漢國強行停下海港運行的原因,其實只是因為一個人的到來,那是一個要走向七十歲的老人。
如此重要的港口只為一個老人的到來而封閉,但不論是海商還是工人又或是此地官吏都沒有一絲的不滿,相反他們不僅沒有抱怨,還為這個人的到來而榮幸喜悅。
他們唯一可惜的事情是港口的封閉,讓他們沒有辦法近距離接觸到那個老人。
若是能夠在近處好好看看那個人,再和對方說上一兩句話,對於這裡的所有人來說此生可謂無憾了,只因那是當世活生生的聖賢,是天下生民眼中最為熾熱的太陽,哪怕是近距離感受一下那個人散播出來的光輝,就足以讓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