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盎抬頭看了一眼涇陽方向。
李孝恭接著說道:「你要是想要去涇陽最好是先找人去給消息,涇陽不好進。」
「為何?」馮盎問道。
李孝恭似笑非笑地說道:「當今陛下很看重那裡,若不是看在如今皇家和李正之間的關係上,說不定是陛下早就派重兵圍了涇陽。」
「私自闖涇陽死了都不冤枉,就連程咬金也不敢輕易地踏足涇陽。」
程咬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馮盎不是第一次認識。
自從當年離開長安到現在回到長安,馮盎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整個長安像是變了天一般格外陌生。
李正帶著李恪和程處默正在布置涇陽的安保情況。
上一次突厥人是從涇陽河上偷摸進來了,有些像是偷渡。
李正看著涇陽河說道:「在這裡安排幾個人每日看守。」
李恪招呼幾個護衛隊的人看守這裡。
涇陽的其他入口看得很死,涇陽河確實是個入口,一直以來都忘了還有人會偷渡過來。
「上游和下游都要安插一些人盯著,涇陽的河畔以後也加入我們巡查的範圍之中。」
李恪有些犯難,「這麼一來,人手可能不夠了。」
程處默也說道:「人手不夠可以再加,村子裡有的是漢子。」
帶著兩人又來到涇陽的後山,這裡平日裡也有人巡查,只是涇陽的後山平日裡就沒有什麼人來,所以也就比較鬆懈。
李恪和程處默讓人在這裡布置著各種獸夾和一些陷阱。
布置好這些之後,程處默帶著人接著去各處布置,李正問著李恪,「若是遇到更多的突厥人,咱們的人吃得消嗎?」
李恪想了許久說道:「若是不實實在在的打一場還真不知道,咱們村子出來的都是普通的村民,很少有人經歷過和突厥人對陣。」
李正看向李恪,「蜀王殿下知道怎麼和突厥人對陣嗎?」
李恪稍稍點頭說道:「倒是知道一些。」
「平日裡多練練搏殺技巧。」
李恪一路走著,「你放心,其實突厥人也有弱點,他們雖然善於騎射但是在兵法上不如我們。」
李正非常地認同,「突厥人就是笨了一些。」
「你也放心,我父皇已經對周圍的突厥人排查過,還有也讓人給執失思力傳信,要他看好自己的突厥人,再有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輕饒。」
「倒是麻煩陛下了。」
「也不麻煩,不過就是派人送去一句話而已。」
遞話歸遞話,執失思力聽不聽李世民是一回事,辦不辦這件事又是另外一回事。
執失思力雖然拜李世民為天可汗,可人心終究隔著肚皮。
誰能知道執失思力心裡會是怎麼想。
執失思力當然也想統治草原,現如今和阿史那分庭抗禮的他,拿下如今突厥的人心是最重要的。
李正走回馬圈對李恪說道:「執失思力不見得會聽陛下的。。」
「為何?」李恪好奇問道。
「直覺。」李正搖著手中的扇子說道。
李恪也說道:「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有差池的。」
李恪說完走回了自己的護衛軍營,還不忘帶上一袋子炒好的瓜子。
李正坐在馬圈旁磕著瓜子,心裡想著如今的突厥的事情。
若是執失思力想要收攏以前頡利的舊部,殺了我李正給頡利報血仇是最好的。
說不定他還會暗中支持那些懸賞自己人頭的突厥人。
還可以幫助執失思力收復人心,這才是執失思力最想要的。
至於李世民給了執失思力什麼樣的口諭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執失思力會怎麼做?
馬圈的馬兒用頭蹭了蹭李正的肩膀。
李正摸著這匹馬兒低下來的腦袋低聲說道:「馬兄,以後說不定會有越來越多的突厥殺手來殺我。」
馬兒像是聽懂了李正的話,又用頭撞了撞自己的肩膀。
這世道想要獨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