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一個年輕人就如此辭官了房玄齡讓人去問詢吏部的情況,收到的回覆是人已經離開了長安城。
房玄齡有些感慨錯過了一個可以栽培的年輕人,不過也只是一個年輕人,今年來長安的不少書生士子也有不少的可造之才。
把心思放下之後,房玄齡依舊看著手中的名冊。
杜如晦來到中書省說道:「段綸已經有好些天沒有來朝中了,秘書監的差事也不來做,據說這段時間他要閉門修道了。」
房玄齡神情沒有太大的變化,低聲說道:「朝中還沒到用他的時候。」
杜如晦笑著說道:「最近長安又出現了一種叫做雜誌的書,賣得很好。」
「雜誌?」房玄齡這才放下手中的名冊,「你說是李正寫了什麼書籍?」
杜如晦拿出一本小冊子說道:「倒也說不上是書,你看看就知道了。」
房玄齡接過這本小冊子,看著上面的內容不禁感嘆道:「沒想到這些崔家子弟平日裡還是有模有樣的,沒想到私底下這般的不堪。」
「是啊,現在長安的崔家子弟都不敢出門了。」杜如晦說道。
「你覺得李正這本冊子上寫著是真的嗎?」房玄齡問道。
「不見得是真的,半真半假吧,打蛇打七寸,李正拿捏的就是這一點,讓他們狡辯不清。」
杜如晦坐下說道:「朝中官員的錄取可以不看家室,但是一定要品行端正。」
房玄齡同意杜如晦的說法,「若是品行不端如何入朝為官治民。」
李世民坐在甘露殿中,手裡拿著涇陽雜誌時不時發出陰森的笑聲。
每每傳來都讓站在宮外的太監和宮女害怕得哆嗦。
「你說陛下這是怎麼了?」一個太監小聲問著宮女。
「可能陛下想到什麼高興的事情吧。」宮女小聲回道。
「高興的事情?陛下高興的時候是這樣嗎?怪嚇人的。」小太監低聲嘀咕。
宮女感慨地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陛下是明君,明君都是這樣的。」
李世民放下手中的這本涇陽雜誌對王鼎說道:「沒想到,這些崔家弟子背地裡都是這樣的德行。」
王鼎也是點頭,「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好在如今已經知道了他們的真面目。」
「雜誌上寫都屬實嗎?」李世民問道。
王鼎躬身說道:「去查探過確實有一些類似的說法,而且雜誌上寫著的也都是早在坊市間早有傳聞的事情,只是被李正寫下來了,算是一種坐實了吧,確有其事,但是不是像李正所寫的那樣誇張就不得而知了。」
李世民很喜歡這本雜誌,至少這本雜誌可以噁心崔家的人。
這一次開科舉各地的投卷基本上都選擇了崔家子弟。
若這次科舉還只是為五姓做嫁衣還不如不開科舉。
若是這些崔家子弟品行有缺也沒有資格做官。
李世民頷首對王鼎說道:「把雜誌上的人全部調查一遍,凡是有坐實的,擬定一份名單送到吏部。」
「喏!」王鼎點頭。
雜誌在長安鬧出了多大的風波和李正已經沒關係了,如今距離科舉開考開始還早。
李正這些日子一直在鐵匠鋪子裡,和鐵家三兄弟一起忙活著。
現如今大唐的工匠已經會很熟練地運用灌鋼法,橫刀就是用灌鋼法打造出來,這也是大唐軍事實力一直可以睥睨四夷的原因之一。
鐵大按照李正的要求在鐵匠鋪子裡做出了一個巨大爐子。
鐵二和鐵三看著李正帶來的鐵料不禁咽下一口唾沫,光是從成色上來看,李正帶來的鐵料是他們做鐵匠以來見過的最好的鐵料,這種鐵料世上很少,就算是半輩子打鐵的他們,也是見過幾次這樣的鐵料。
這可是價值千金的鐵料,世面上少得可憐。
鐵大小聲問道:「縣侯,這些鐵料是從何而來?」
「怎麼了?」李正問著鐵大。
鐵大說道:「縣侯這些鐵料太貴重了,我們有些不知道如何下手。」
「你們以前沒有見過這樣的鐵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