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少了大牛這麼一個超越的目標,李治的生活也平淡得有些枯燥了。
此刻李治正在算著一道幾何題目,神情猶如天人交戰。
李正打了一個哈欠,正是睡午覺的好時辰,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來。
李淵一大把年紀了,走路倒還是很紮實。
李正心裡也奇怪,歷史上李淵是怎麼去世的,這很明顯是一個要活百歲的老人家。
來到院子裡,李淵便開始說著他聽說的事情。
如今朝堂上發生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
自然也瞞不過李淵。
李淵說道:「還說你李正養私軍,這簡直無稽之談,誰家還沒幾百個部曲,程咬金的部曲都快要趕上左武衛的人馬了。」
李正瞧著李淵吐槽的架勢,用嘴問候了朝堂上那些大臣們的全家。
看著李淵罵得臉都漲紅了,李正懷疑老頭子是不是有高血壓了。
甚至還可以看到空氣中,還有李淵大聲唾沫噴出去的唾沫星子。
李正給李淵倒上一杯茶,「您老喝杯茶,緩緩氣。」
李淵沒好臉地喝下一口茶說道:「李正,老夫是在替你委屈。」
李正連忙說道:「您老客氣了,我都覺得不委屈,您老不至於。」
罵也罵了,茶也喝了,李淵的情緒平復了不少,又說道:「說來,這一次你派人去吐蕃老夫才知道你的涇陽護衛隊竟然這麼有本事,大唐衛府的兵馬要是有這麼厲害就好了。」
「您老最近睡得好嗎?」
李正問道。
被這一問,突然從一件事跳到另外一件事,李淵的腦子好一會兒才轉過彎,「睡得還不錯,怎麼了?」
李正說道:「平日裡多吃點芹菜和蒜。」
「為何?」
「降血壓。」
「……」
「血壓?」
「嗯,就是您老的血壓。」
不知道李正說的血壓是什麼意思,李淵見自己為他著急,這小子還這麼雲淡風輕,又覺得自己的這頓脾氣發得有些莫名其妙。
見李淵不再說什麼了,李正走出家門,一路來到馬圈。
大虎正在收拾這裡,當初從涇陽出去的戰馬也回來了五百匹。
這些戰馬看起來瘦了不少,有些馬匹身上還有一些傷痕。
大虎正在細心照料著。
再看馬圈旁的小屋,許敬宗正在整理著一卷又一卷的情報。
看到李正來了許敬宗也急忙行禮,「長安令,這是這些日子情報。」
說完許敬宗又拿出一份名冊說道:「這兩日彈劾長安令的朝臣都已經查清楚,就是這些人,他們無非都是用長安令養私軍的名義向陛下彈劾長安令。」
李正翻看著名冊。
許敬宗又小聲說道:「長安令,養私軍的罪名可不小啊。」
李正問道:「多大啊。」
許敬宗小聲說道:「輕則流放,重則連坐滿門。」
「這麼狠?」
「對!」
許敬宗看了一眼四下,又小聲說道:「長安令,趁陛下還沒做決定之前,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麼?」
「做什麼?」
「當然是不能讓罪名坐實,我們可以把這些彈劾過長安令的人……」
「別!」李正打斷許敬宗的話,「我知道你想做什麼,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能做。」
許敬宗思量一會兒又說道:「不如我們也雜誌上抹黑他們。」
「也不行!」
李正又說道。
「那我們就這麼坐以待斃嗎?」
李正低聲對他說道:「你知道我們雜誌現在關中傳播得有多遠,它可以是一種記錄閒雜事情的趣談書籍,但若把它當作一種為自己謀利以及抹黑他人,造謠生事的工具,我這腦袋怕是要不保了。」
涇陽每個月出刊的雜誌一直都賣的很多。
是印書廠除了印書生意之外的另外一筆生意。
也是一項不菲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