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
稍稍點頭,李正說:「梵谷死了之後他留下的畫便更貴了,驚才絕艷的東西確實值錢,但是這個世上很多東西絕唱才是無價的,所以苟一點總是沒錯的。」
李世民明白了李正的話,「得不到你的人,只要把你殺了,你寫的那些詩詞會更值錢。」
不過這種說法太誅心了,不過確實有些絕唱的詩篇被後世代代相傳,王羲之的蘭亭序真跡如今更是千金難求。
絕唱才是無價的,這種話從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嘴裡說出來,讓李世民有些毛骨悚然。
確實是這個道理。
毛骨悚然之後李世民倒也有些欣賞了李正,凡事都往最壞的結果去想,不是一壞習慣!當年玄武門的事情也是,往最壞的結果去想,那時候自己和李建成之間已經不死不休。
不過李正有得選,那時候的自己沒得選。
李世民拍著李正的肩膀說道:「萬幸的是你看明白了,老夫的擔心倒是多餘了。」
李正感嘆:「可不咋滴,長安的民風多好啊,有錢又慷慨。」
房玄齡的原本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剛剛覺得這小子明白世故看得懂大義。
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高大形象因為一句有錢又慷慨,在李世民的心裡徹底崩塌。
感情這小子是吃定老夫會送錢給他是嗎?
很想現在就撒丫子走了,可太原的形勢已經不能再拖了。
朝中上上下下都在為太原的事情鬧得焦頭爛額。
李世民痛定思痛,拿出幾塊銀餅,「老夫有話問你!」
李正不動神色又熟練的收下銀餅,「請講。」
「最近太原有急報送入長安,去年蝗災結束之後,在很多地方留下的蟲籽,太原也在發現了很多蝗蟲幼蟲,怕蝗災再起,想要一把火燒了田地。」
李正想起來李泰好像也說過太原的事情。
「這是朝中的事情吧,火燒田地是下策了。」李正愁眉說道。
「莫非還有其他的辦法?」
「不好辦呀。」李正惆悵說道。
瞧著李正的神態,這是打算趁火打劫?
李世民咬牙又拿出幾塊銀餅,「還請賜教。」
再次收下銀餅,李正清了清嗓子說道:「火燒田地就會沒了糧食,杜絕了蝗災可是會讓很多人餓肚子,不過現在發現的早還來得及。」
「是要去捉蟲嗎?」房玄齡也問道。
「你們知道生態鏈嗎?」
「什麼是生態鏈?」房玄齡疑問。
「蛇吃老鼠,蛇又被鷹給叼走,像是一種循環往復,叫做生態平衡,誰都要有誰的天敵。」
李正說完看著李世民的神色說道:「很有意思對不對?」
「確實,這個道理倒是沒聽說有人探究過,你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其實很簡單,只要雞鴨趕下田。」
思緒一下子就明朗了,李世民眼中也來了精神,原來就這麼簡單,萬物有相生有相剋,「讓雞鴨去把蝗蟲的幼蟲給吃了,又保住了今年的糧食,還能遏制蝗災。」
「多謝告知。」
心中有了辦法,李世民就要急匆匆趕回去。
李正也站起身,「這罈子酒水就送給你們了,以後來做客的時候千萬不要這麼客氣了,怪不好意思的。」
「哪裡哪裡。」李世民連連拱手。
「我也不也是什麼愛財之人。」李正說道。
李世民笑得非常尷尬,心說你不愛財誰愛財。
「對了。」李正對他說道:「你以前說你在朝中有認識的人對嗎?」
李世民微微點頭。
李正小聲說道:「你能不能幫我遞話進朝中,這罈子酒就送給你了。」
「當然沒問題。」
「那太好了。」李正說道:「你跟咱們陛下說一聲,涇陽令這個官我不想當了。」
「為何?」李世民盯著李正的表情。
李正小聲說道:「這個官做的不上不下的,再說了陛下若是想要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