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涇陽很忙。
李義府,閻立本,李泰這些日子連軸轉,又要給書院招收人手,涇陽還要擴建加工廠。
就連武媚和徐慧還要在賬房一直忙到深夜。
芒種的一個月,涇陽鉚足了勁,除了這些事情涇陽以北的一萬八千畝地也批了下來。
李正手裡拿著李世民的旨意,看著眼前的這片土地。
許敬宗站在李正的身邊說道:「涇陽的土地面積已經很大了,如果再加大一萬畝幾乎可以比肩一座大城,如果只是質押的話,就可以少點朝中對涇陽的話語。」
李正看著這片平坦的土地,「土地已經到了,但這一年涇陽都別想好好歇了。」
許敬宗說道:「確實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忙。」
李正低聲說道:「倭國和高句麗的戰事如何了?」
許敬宗笑著說道:「剛剛送來的消息,兩國打得不可開交,趁心大肆徵召壯勞力,倭國的民怨很大。」
看李正的神情凝重,許敬宗說道:「不過長安令放心,現在稱心手中的有我們大唐糧草,加上去年大風海嘯肆虐,海水倒灌倭國境內,倭國以南的田地被淹的不行,如果沒有稱心很多倭國人只能餓死,只有聽稱心的話去打仗,他們至少還能吃上一口飽飯。」
李正點頭說道:「光是這樣還不夠。」
許敬宗疑惑道:「長安令的意思是?」
李正說道:「高句麗在李世民的人的手中,我們不能控制高句麗,至少可以控制倭國,倭國的讀書人少,而且看的書也少,現在倭國的思想很落後,這種落後的思想也是很容易被人控制的。」
許敬宗不解道:「控制倭國人的思想?」
李正點頭,「當所有人都覺得自己在為一件事努力的時候,在極端的正確下他們就會自發的排擠異類,以整個倭國作戰爭的利器,所有人都為整個倭國的戰事做事,將倭國的全部力量集中在一個方向。」
許敬宗想著李正的話,很快就明白了這些話的真正用意。
要說以前李正對倭國只是拔苗助長,現在李正是要殺雞取卵,將整個倭國都推向戰爭。
凝集整個倭國的思想,並且控制這種極端的思想。
這是要讓倭國亡國滅種啊。
都說殺人誅心,長安令是要讓倭國人死都死的不明白,殺一個人看起來可怕,但控制一個人的思想,想想就讓人汗毛直立。
李正說道:「給他們建立認知,給他們樹立新的價值觀,給他們以最極端的思想,一切與這個思想無關的人都是異類。」
許敬宗低聲說道:「這件事怕是不好辦吧。」
李正說道:「如果在經過諸子百家,這麼多先賢前輩的洗禮過的中原大地或許這個辦法行不通,也很難辦到,但在思想落後的倭國給他們的思想中立下一根柱子,讓他們只能看我們給他們的書籍,甚至讓他們忘記自己的語言,忘記自己的祖宗在,殺光所有的異類,從年輕一代開始,或許要幾年時間,但這件事不難。」
「尤其是眼下倭國的動亂時期,是這種手段最容易成功的時候,最容易達成的時機。」
許敬宗久久沒有說話,最讓人膽寒的也不過如此了。
控制一個人的思想,控制整個倭國思想,這比直接殺了他們更可怕。
此刻許敬宗也有些後怕,至少他站在李正這一邊。
不是李正的對手。
能這麼說是因為李正看過很多極端的事情,見識過多少家破人亡,一個小小的國度就用這個辦法橫掃了整個北歐。
李正當然不想倭國也橫掃高句麗。
至少倭國的戰力沒有到那種高度。
這一切的前提是需要很強的生產力和工業基礎作為前提。
眼下的倭國能夠做到凝聚起來就行了,至於其它的根本不需要。
許敬宗低聲說道:「在下大概明白要怎麼給稱心寫信了。」
說完許敬宗長嘆一口氣,「長安令,你說我們這麼做了之後會有報應嗎?」
李正坐在石頭上說道:「你相信世上有報應這種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