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蘇我立成了一個傻子,自然不會成為威脅,也不會讓人覺得盯著他有必要。
李孝恭心想,要是他真的有這種心思,這個蘇我立就真的太危險了。
該防範的還是要防範。
看著時辰差不多了,李孝恭急匆匆去了太極殿上朝。
早朝還是和往日一樣的流程,時不時還有人彈劾李正。
彈劾李正這種事情,李孝恭也已經麻木了。
估計陛下也已經聽煩了。
李世民面無表情地看著滿殿的大臣,對彈劾李正這種事情,也只是淡淡一句交由大理寺徹查。
李孝恭心中明白,現在陛下並不會動李正。
要說李正這個人也不是多麼十惡不赦,更沒有做過什麼觸犯大唐律的事情。
只要不觸及底線,陛下最多也就罰李正幾年俸祿。
至於李正的俸祿已經好幾年沒有給了。
再說了以李正的財力這點俸祿也看不上。
征討遼東的兵馬也已經開拔了。
早朝沒有其他事情,便早早下朝。
李孝恭跟著一群大臣走出太極殿,便快步朝著承天門走去。
走出宮門,來到熱鬧的朱雀大街上。
順著朱雀大街一路走到城門口,這裡有一個酒肆。
許敬宗就坐在這裡喝酒。
李孝恭很自然的坐在許敬宗面前,叫夥計要了一碟羊肉一碗酒水。
許敬宗依舊在狼吞虎咽的吃著湯餅。
李孝恭拿起酒碗還沒喝一口,又放下。
夾起一片羊肉吃了起來。
兩人對坐,好一會兒沒說話。
直到許敬宗吃完了湯餅,舒坦地長出一口氣說道:「這裡的湯餅很不錯,河間郡王可以嘗嘗。」
李孝恭吃著羊肉說道:「就是這裡的羊肉不夠咸。」
許敬宗也夾起一片羊肉吃了一口說道:「還不錯,最近鹽便宜不少了,店家不會少放了。」
李孝恭鬆了松官服的衣領說道:「可能是某家最近上火,嘴裡寡淡了。」
許敬宗給夥計付了銀錢,開口說道:「這些日子禮部的人沒少忙活吧。」
李孝恭說道:「蘇我立這些日子的行程你都很清楚,聽說昨夜平康坊酒水錢都是你付的。」
許敬宗咧嘴笑道:「一點酒水錢,不足掛齒。」
李孝恭又說道:「他一個關外人,不懂平康坊的規矩不會闖禍吧。」
「平康坊都是在下的熟人,就算是闖禍也能擺平。」
許敬宗說話很從容。
李孝恭看了一眼他的臉色,有時候很不喜歡許敬宗的這種神態。
喝了一口酒水,李孝恭說道:「禮部的人擔心,這個蘇我立整日放浪形骸怕是會成為一個廢人。」
許敬宗說道:「禮部還管這個?」
李孝恭瞅了他一眼,「蘇我立如今在長安,答應了那邊的國君,要完好的送回去,來的時候是好好的,過幾年要是成了一個廢人對我們的名聲不太好。」
許敬宗稍稍點頭,「我會看著他的。」
李孝恭把碗裡的酒水喝完,「有什麼事情老夫也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許敬宗舉起酒碗以示敬意。
李孝恭離開酒肆走入了人群中。
許敬宗又在這裡坐了好一會兒,半個時辰之後才離開。
高陽又回到了宮中。
甘露殿內,李世民聽著高陽的講述,一時間有些頭疼。
李世民扶著額頭說道:「你一個公主去戶部做什麼?」
高陽抬著下巴有些驕傲地說道:「女兒要為父皇分憂。」
「分憂?」李世民苦澀地笑了笑,「你要是能乖乖地在宮裡,等著出嫁就是分憂了。」
高陽像是知道李世民會這麼說,一臉自信地說道:「如今涇陽已經成為了關中第一富村,涇陽居民所掙的錢是周圍幾個郡縣好幾倍,要是到了旺季甚至比長安都要高。」
聽出了自己女兒話里的意思,高陽說得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