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藍巳精緻的白皙手掌,朱竹清有些遲疑,因為從小到大,除了父親外,她還從未與任何男性發生過肢體接觸。
同時,因為噁心的婚約,以及火爆的身材,讓她會時不時承受異樣的目光,讓得她十分厭惡男性。
但眼前這位少年雖是初次見面,卻意外讓她不討厭。
「抱歉,是我魯莽了。」見狀,藍巳面龐浮現出一抹尷尬之色,正欲收回,卻見朱竹清面龐緋紅的伸出纖細修長玉手。
藍巳露出柔和的笑容,握住朱竹清的縴手。
狂風吹過,烏雲散去,月光灑落地面,映襯在藍巳與朱竹清二人姣好的臉頰之上。
悄然間,曖昧的氣氛,瀰漫至整片天地。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東邊泛起一抹魚肚白。
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到藍巳臉頰上時,他緩緩睜開了眼眸,退出修煉狀態。
看了眼帳篷,朱竹清已經甦醒,此刻正在更換衣物,在陽光的照耀下,映襯出凹凸有致,曼妙玲瓏的動人倩影。
藍巳當即捂住眼睛,透過指間縫隙,一邊欣賞,一邊低喃:「非禮勿視,非禮勿視,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大早上的,你在嘀咕些什麼呢!」朱竹清捧著疊好的衣物,走出帳篷,此刻她已經換上了先前的黑色皮衣。
「沒..沒什麼。」藍巳有些心虛的搖了搖頭,跳過了先前的話題:「你的傷怎麼樣了?」
「用了你的藥,好多了,等找到輔助系魂師治療,相信用不了幾天就能復原。」魂師的身體是異於常人的,在普通人眼中傷筋動骨的創傷,在魂師眼中,只要有魂力輔助,那麼恢復速度將是普通人的數倍,乃是十數倍。
「那就好,待會我送你去附近城鎮吧。這裡毗鄰星斗大森林,應該有不少專門為因為獵殺魂獸而受傷的魂師治療的地方。」藍巳起身,走到帳篷前,一邊收拾一邊道。
「嗯。」朱竹清輕輕應了一聲,蔥白玉指緊緊抓住手中衣物。
「怎麼了竹清?有什麼事嗎?」察覺到朱竹清情緒有些不太對勁,藍巳隨口問道。
「阿巳,你的衣服上面沾了我的血跡...我..」
「嗨,我還以為什麼大不了,不就一件衣服嘛,送你了。若是你實在覺得過意不去,那就等洗乾淨了,下次見面還給我也行。」
朱竹清點點頭,將衣服收入魂導器,認真問道:「你打算去哪?下次我又怎麼去找你?」
「這裡靠近星斗大森林,當然是去星斗大森林獵取魂環咯。至於怎麼找我....」藍巳淡然一笑,走到朱竹清身前,牽住她的左手。
朱竹清身體一顫,下意識就想掙脫開,可是藍巳根本就不給她機會,從魂導器中取出一個玉瓶,塞入她手中。
他莞爾笑道:「有緣我們自會相見,若是有一天你覺得無處可去了,那時,可以去天斗城藍霸學院找我。這玉瓶內是我配置的金瘡藥,和你身上用的是同一種,若是下次不小心受傷了,可以應急使用。」
「我....」朱竹清臉頰浮現出一抹紅暈,雖說她聽出了藍巳話語中的含義,但此刻她卻沒有勇氣做出回答。
平心而論,她對藍巳雖說不上喜歡,但有一定好感是肯定的,至少,若是沒有這份婚約,她會嘗試著和藍巳相處。若是徹底對上了眼,會步入婚姻的殿堂也說不定。
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一旦這樣做了,她需要面對的就不是朱竹雲的追殺了,而是整個星羅帝國皇室。
對於星羅皇室而言,叛徒是零容忍的。
屆時,不單是她,就連藍巳也要受到牽連,最終害人害己。
除非兩人強到一定程度,強到無懼星羅皇室刺殺的程度。
「不用著急回答,嘗試著去努力,做好自己就行,到時,即使失敗了,也沒關係。」藍巳無所畏懼的搖搖頭,給予一個安心的眼神,「因為....」
一陣微風吹過,白雲飄去,藍巳碎發隨風飄動,溫暖陽光拂照在他那白皙與帥氣的臉頰上,他微張了張嘴,一字一頓.....
鏡頭拉遠,樹枝隨風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