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砰!」
「砰。」
「砰砰砰啪!」
一連串清脆的金屬擊打響聲自空曠的私人道館裡響起,幽幽盪起回音。
每一聲都伴著勢大力沉的踢擊和肘擊震音作響。
表面閃爍著銀灰色暗沉光澤的金屬人架此時已然是多出凹陷、缺損。
眼鏡娘小秘書葵蒼綾瀨站的很遠,就那麼默默的看著。
幸小姐的心裡有氣的時候,總會來這待上半小時一小時的。
只是今天,她呆得時間格外的長,以至於已經錯過了不少提前了兩周的預約。
只不過,全場的保鏢、秘書、清掃員都沒人敢上前多嘴。
「砰砰——哐!」
按照一米九等高人像站立搏鬥位打造的這足有近一噸重的玩意兒,此時就那麼歪歪扭扭的插在地上,不知道被多少次沉重擊打鑿成了現在這幅扭曲模樣。
看著都讓人覺得可憐。
而站在它面前少女,此時仍動作不停的高速變幻拳腳,手底下速度快得幾乎令人看不清殘影,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片白影清掃在那金屬材質的人架上。
旁邊的葵蒼綾瀨在旁邊看著都直感覺一陣的牙酸。
她們家大小姐的手腳,就跟不是血肉做的一樣,今天從學校一回到家,就開始沒完沒了的發著脾氣。
似乎是要把心裡的那一口憋悶氣全部傾瀉出去。
「咣當。」
果不其然,這般折磨就算是個鐵人也受不得,在最後的一下肘擊頂出,那沉重的人架便順著慣性帶著一陣呼嘯聲砸倒在地面上。
將不知道第多少遍更換的花崗岩上,都砸出一片被拖曳過重物的淺淺凹陷。
「呼......」
等到那鐵人架倒在地上,寺島幸才像是將將緩過幾分精氣神,一身白色的寬鬆練功服都被細密的汗水浸透,緊緊貼在那窈窕纖長的軀幹上,勾勒出健康優雅的弧線。
不過抱著繃帶的拳面和肘尖,明顯是被那巨力反震磨破了不少。
拳面的繃帶上一片片的染著血。
而兩邊肘尖的衣服則是乾脆磨破,露出血肉模糊的白皙皮膚。
小腿上雖然沒有這麼大片的赤紅痕跡,不過葵蒼綾瀨也可以想像那薄薄衣物下,汗水與青腫摻染在一起時的刺痛感。
看著都疼。
但是,她們家大小姐卻像是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身上這些傷勢似的。
經過了這一通的發泄之後,反倒像是終於舒緩了精神,動作嫻熟的從旁邊角落裡拽出藥箱,將衣袖、褲腿都快速捋起來,自己給自己上藥。
那張傾城傾國的美艷臉蛋上,始終是那副似乎對誰都不會上心的冰冷表情。
在幸小姐身邊待久了,周邊人時不時就會被她那高度理性、冷靜的處事方式帶動情緒,不知覺就跟著她的指示去做事。
在絕大多數的公司員工和學校部員而言,幸小姐都是一個幾近完美的領導者。
很少有人知道她的這樣一面。
衝動、暴躁、瘋狂發泄。
如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眼鏡娘小姐倒是敢鼓起勇氣上前勸兩句。
但正是因為知道的太多了,她反倒不好開口。
「綾瀨。」
寺島幸拆下繃帶,將四肢上的淤青、傷口都上了一層淺淺的藥液,聲音平淡的朝著身後的眼鏡娘小秘書喚了一句。
葵蒼綾瀨很快反應過來,朝著周圍的保安和清潔員們打了個手勢。
等到人都走光了,寺島幸才旁若無人的將左側肩膀上,一層完全被汗水浸濕的衣物褪下半邊。
寺島幸背對著鏡子,轉過頭,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與柔軟。
她對著鏡子將右手背過去,用酒精棉動作輕輕慢慢的擦拭清洗周圍的傷口。
另一隻手則稍微伸出去。
「小姐,我幫你擦吧。」
綾瀨還以為她夠不到自己後背上的傷口,主動請纓。
寺島幸瞥了她一眼,似乎有點嫌棄的稍微轉過頭,聲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