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野直男有點方。
害!
白天在會社,因為一個新的投資項目請了澤口靖子來幫忙宣傳,所以長野直男作為社長就支付了幾個億的報酬。
但倉田妃梨碰巧也在,人家從自己小課長就跟著,一路先去神戶,又去京都,兢兢業業,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作為社長不給人家發點薪水,那不是人幹的事啊!
畢竟,資本家也得以人為本,講究公平嘛!
於是本著曰本傳統的價值觀,長野大人就又給這位一直陪著自己的次官付了薪水。
兩個人。
拿走了快十億。
晚上到家,長野有希先要了兩個月家用。
後來長野佳奈子又拿了兩個月家用。
資本再豐厚。
再有錢。
也經不起無休止地揮霍啊!
不得不說。
男人真是又下賤又虛偽。
有錢的時候,到處眼饞美女,一副日天日地日螞蟻的心態,恨不得全部娶回家當老婆。
但給上幾次家用,就又覺得女人貪得無厭,一天到晚什麼都不干,就知道要家用。
不知道攢點錢很難嗎?
都要了兩個月的家用了,還想要。
當自己是銀行啊!
有些羨慕池田櫻子,可以和中央銀行一樣,不行就開動印鈔機。
哎!
啥時候才能讓她做大股東啊!
有她的資金支持,就不至於因為囊中羞澀而有些害怕了吧!
呸!
你個白痴怎麼也成變態了。
竟然有如此可恥的想法。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被這個變態的國家影響成變態了。
咦?
這味道...有點不對啊!
長野直男假裝睡著。
避免慘遭被人索取家用。
畢竟又幹活又要給錢,很吃虧的說。
但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澹澹幽香,帶著一種淺淺的蘭花香味。
還沒有想明白怎麼回事,身邊的人翻個身,像是做賊一樣輕輕抱住了自己,跟著就是一條腿,壓到了自己身上。
這麼瘦?
這麼輕?
只是一瞬間。
長野直男就知道來的是誰了。
本來囊中羞澀的錢包,忽然又覺得有了盈餘。
但這種可恥的想法那是很過分的,長野直男做人的道德標準一直很高,於是便繼續裝睡,看看長野千雪到底想幹什麼。
結果。
什麼都沒幹。
長野千雪像是個小狗,發現長野直男似乎睡著了,腦袋在他腋窩拱了拱,似乎是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緊張的呼吸開始漸漸平穩。
夜色很安靜。
兩個微弱的呼吸,清晰可聞。
長野直男裝了很久,很久,心裡不知道是放鬆還是失落。
就這?
轉過頭。
因為窗外的微弱的月光折射進來,長野直男眼神反射著一層亮光。
長野千雪正準備好好睡覺,察覺他轉頭,睜開眼開了過去。
四目交接。
長野千雪大眼同樣泛著亮光,但被這突如其來的對視,驚得一下子睜到了極限。
「歐尼你沒有睡著啊!」
「千雪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在搞什麼鬼?」
「這個...今天可是鬼節...千雪害怕......所以......」
長野千雪怯生生說道。
長野直男瞬間被打敗掉。
這麼拙劣的藉口,卻沒辦法反駁。
懶得理這個傢伙的幼稚表演。
長野直男乾脆眼睛一閉,開始睡覺。
長野千雪狡黠一笑,將腦袋又拱了下,找到最舒服的位置,還將胳膊抱得緊了緊。
可是這樣夜襲的事情好好玩啊!
聽著長野直男的呼吸。
怎麼也睡不著。
「歐尼睡著了嗎?」
「睡著了!」長野直男隨口應著,閉眼假寐,養精蓄銳。
長野千雪偷偷一笑:「是不是也和千雪一樣,激動得睡不著?」
「說什麼奇奇怪怪的話!趕緊睡覺了。」
「歐尼!」
「嗯?」
「你喜歡歐卡桑嗎?」
「喜歡!」
「那你喜歡歐奈嗎?」
「喜歡!」
「所以才會做出那種事?」
長野千雪睜著眼,明亮的大眼帶著天真和期待。
長野直男想了想說道:「喜歡這是一個很泛濫的詞,千雪你還不明白什麼是喜歡,所以就別問這麼幼稚的話題了。」
「人家不小了!不信你檢查檢查。」
「別搗蛋!這種事等再過幾年你就明白了,早點睡覺啦。」
「可是人家很喜歡歐尼啊!」
長野千雪可憐巴巴說著。
總有一種危機感,在心裡揮之不去。
長野直男哭笑不得。
其實他很明白長野千雪對自己的那種感情,相當複雜,而又讓人憐憫心疼。
翻個身。
將長野千雪抱住。
長野直男組織了下語言說道:「喜歡這種事,認真來說,其實是非常虛偽的,也是一種很抽象的東西。」
「就像你們的老師五十嵐小姐,會喜歡上一個瞎了眼,瘸了腿,在菜市場殺魚的漁夫嗎?」
「抽象畫的喜歡,是人類卑劣的自我意識,也是弱者為自己尋找的藉口。因為所謂的喜歡,都建立在很多方面的需求上。」
「也許是金錢,也許是生存,也許是色的誘惑,也許是身體的渴望,甚至是被基因支配的繁衍生息。」
「弱者需要依附,強者擁有支配權。」
「所以喜歡這種話男生很少會說,因為那是弱者的象徵,也是卑劣的藉口和狡辯,也是為自己無能找的理由和催眠。」
「是否喜歡,要等千雪長大,成為強者,有能力擺脫我的影響,那時候才能夠確定自己是否喜歡。」
這種事。
長野千雪雖然早熟,卻也只能聽得似懂非懂:「成為強者?!」
「嗯!千雪現在的喜歡,是因為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