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五面怨妖一臉呆滯的望著夜神空。
原來如此,那個在自己看來完全是浪費了的問題,竟然是對方精心設下的陷阱嗎?
這個狡猾的人類......
即便有著強烈的不甘,但此刻,五面怨妖也只能化作黑氣消散,只剩下那支鑰匙留在了原地。
見狀,夜神空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上前撿起鑰匙,簡單的檢查了一番之後,裝入上衣口袋中。
隨即坐在地上,等待著有限手套再一次冷卻好。
剛剛的遊戲,他其實也有一絲賭的成分在裡面。
畢竟有限手套的使用次數有限,想要獲得遊戲的勝利,勢必就會失去自保的能力。
如果說,這些咒殺之針沒能解決掉五面怨妖,那自己將陷入十分危險的局面。
不過,好在自己賭贏了。
想到這,夜神空的目光不禁凝重了幾分。
不然的話,或許就要提前動用最後的底牌了。
......
地下空間。
未知的某處。
看著面前屏幕上的畫面,三木拓一臉呆滯。
仿佛不是在看著監控錄像,而是在看什麼驚悚恐怖片。
原因無它。
畫面中,這個名為夜神空的青年,表現出來的實力,未免也太過於恐怖了!
本以為他傾盡心血培育出來的怨妖,在對方面前,也不過是一擊就被打倒的貨色!
當然,五面怨妖除外。
它屬於自殺。
即便從禍津眾的使者那裡有所了解,但真的親眼看到時,三木拓依舊感到無比的震撼。
這股力量,真的是普通人類所能掌握的嗎?
怪不得那位禍津大人會對這個夜神空如此感興趣,甚至允下重賞。
對於這種強大的力量,無論是誰都會覬覦吧?
此刻,即便是三木拓都有些心癢難耐。
但同時,他也知道,這不是眼下他該關心的事情。
如果不能完成禍津眾布置的任務,下場會如何,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等待著他的,將是比死亡還要可怕的地獄。
不過,想要制服這個夜神空,靠一般手段恐怕很難實現......
想到這,三木拓的目光不禁落在了面前的手提箱上。
打開後,從中取出了一個注射器。
透明的針筒內,暗紅色的溶液仿佛有著生命一般,在器壁上不停的蠕動著。
這是禍津眾使者提前預支給他的報酬。
作用只有一個。
強化。
......
第八層。
出乎夜神空意料的,第八層的景象與前七層截然不同。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座巨大且空闊的工廠。
此刻,大部分區域都已經停止了生產,陷入了黑暗之中。
唯一的光源,來自上方的瞭望台。
「歡迎,夜神空。」
忽然間,一道略顯低沉的聲音響起。
瞭望台邊,三木拓扶著欄杆,俯瞰著下方的夜神空。
「看樣子,怨妖似乎對你構不成什麼威脅啊。」
「不過,你不要高興的太早,剛剛你所見到的,只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接下來,才是怨妖真正的恐怖所在——」
此刻,夜神空並沒有理會對方的話語。
而是抬起頭,注視著三木拓的身影,平靜的詢問道。
「三木先生,彩在哪?」
聽到這話,三木拓的聲音不由得一滯。
能清晰的感受的到對方那看似平靜的面孔下,究竟隱藏著何等程度的憤怒。
他強撐著繼續向下道。
「呵,比起自己的安危,更擔心自己的妹妹嗎?」
「不過不用擔心,你的妹妹,現在就在這裡。」
隨著三木拓的話,另一束光線打下,照亮了他身旁的位置。
黑暗中,一道纖細的身影露了出來。
此刻,她正坐在座椅上,閉著雙眼,俏臉微微向左側歪去,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
纖白的脖頸之上,那漆黑的金屬項圈尤為矚目,如同一位被惡龍囚禁的公主。
正是夜神彩。
見狀,夜神空深吸了一口氣,摩挲著有限手套的拳峰道。
「三木先生,我應該提醒過你,彩的安全是你唯一的籌碼。」
「如果說,彩出現了什麼問題......」
「等一等!」
看著對方的動作,感受到危機的三木拓本能的出聲制止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妹妹她只是睡著了!」
「睡著了?」
「是的,在和你通完話之後就睡著了,到現在為止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三木拓硬著頭皮解釋道。
聽到這話,夜神空不由得一愣。
隨即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是因為自己當時說的話嗎......
被綁架了還能這麼安心的睡覺,的確像是彩能做出來的事啊......
理解了狀況之後,夜神空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既然三木先生已經見到我了,那我就帶彩回去了。」
「之後有時間的話,我會和三木先生把賬一筆筆算清楚的,連同彩的份一起。」
「夜神空,你真以為,能如此輕易的將你的妹妹帶走嗎?」
聽到這話,三木拓眉頭不由得皺起,語調隱隱有些不善。
隨著他的話,瞭望台下方的地面頓時向兩側分開。
伴隨著隆隆的聲響,下一瞬,一個巨大的血池浮出了地面,出現在了瞭望台之下。
腥臭的氣息撲面而來。
血池中,牛頭怨妖等一眾之前被夜神空打倒的怨妖已經再次凝聚出了身體,正虎視眈眈的望著他。
「夜神空,你覺得,你已經打倒了我的怨妖了嗎?」
三木拓譏諷道。
「告訴你一件事吧,我所培育出的怨妖,只要有怨力,那便可以無限次的復活!」
「而且隨著每一次復活,怨妖還會因為對敵人的怨恨從而變得更加強大!」
「這,才是怨妖的恐怖之處!」
看到這一幕,夜神
第一百零三章 最後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