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真進屋時便發現莫惑似乎正要洗澡,他看看屏風後冒出的熱氣,乖乖地在椅子上坐好,體貼地讓這人先洗。
&用,」莫惑走過來坐下,掃一眼酒壺,「想喝酒?」
祁真原本只是裝樣子給別人看,沒想真喝,但此刻獨處他忽然便想起了衛玄的話,多少有些不自在,猶豫一下點點頭:「你不如先洗澡,免得水變涼。」畢竟在孟漣幾人看來他是苦悶地要與這人聊天,總不能太快回去。
&妨,可以讓他們換。」莫惑的語氣平淡,心裡實則有一絲緊張,不止是因為他終於給這人挖了坑,還與今晚的事有關,他也沒料到平劍岩看著斯文,做那事時卻如此粗暴,而這小東西被養得太好,萬一被小倌的慘狀嚇著,以後對這事厭惡了怎麼辦?真要這樣他絕對剁了平劍岩!
他暗中打量,倒好兩杯酒,推過去一杯:「想聊什麼?被平劍岩噁心到了?」
祁真經過衛玄的提點,沒在乎他淡漠的態度,而是猜測他是有些擔心才會這麼陪著自己,暗道這人其實蠻不錯的,伸爪子握好酒杯:「還行,他是不是你弄的?」
&
祁真好奇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晚我引導他們多喝了幾杯,回客棧便讓人下了無色無味至幻的藥,裡面帶著少量催-情作用……」莫惑簡單解釋,他事先準備好了小倌,並特意找的是與祁真背影差不多的少年,還穿著同色的長衫,等下完藥只需稍微弄出些動靜,平劍岩便能從窗口望見小倌路過,繼而被體內的邪火逼得追出去,後面的事也就順理成章了。
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見這人聽得雙眼放光,稍微放心,說道:「他的傷是我弄的。」
祁真頓時一怔:「那他看見你了麼?」
莫惑搖頭,他本是想讓小倌對著平劍岩的某處踹一腳,可當親耳聽完那些話後便改了主意,在小倌下手的同時暗中出手,那時平劍岩正被藥弄得神志不清,根本不會察覺出問題。
祁真想了想,問道:「小倌不會把你供出去吧?」
莫惑淺淺抿了一口酒:「不會,他的底細我都查完了,這件事過後他肯定會從孟漣他們那裡得到一筆錢,我也會給他一筆,接著派人送他離開這裡去別處生活,我的人會暗中盯一段時間,確定沒問題再走,」他頓了頓,淡定補充,「事情敗露也無所謂,區區一個平家而已,我還不放在眼裡。」
祁真徹底放心,顛顛地給他倒酒:「樓主,我敬你!」
莫惑與他碰杯,喝完後淡淡道:「你若真想感謝我,便告訴我小金球主人的事。」
祁真表情一僵,下意識問:「你不怕她其實已經成婚了?」
莫惑垂眼轉著酒杯,暫時沒有回答。
祁真暗道恐怕是戳到他的痛處了,心情越發複雜,伸爪子拿過酒壺給自己的杯子倒滿,沒話找話:「今天的事後來怎麼樣了?孟漣沒請大夫?王姑娘不是說要砍了平劍岩麼?」
&但孟漣他們當然會攔著,不會真出人命,」莫惑道,「至於平劍岩的傷,請大夫也沒用,已經廢了。」
祁真眨眨眼,表情很純潔:「廢了是什麼意思?」
&是以後與太監無異。」
祁真立刻捂住臉,笑得小肩膀直抖,哈哈哈哈那畜生也有今天,痛快,太痛快了!
莫惑見他高興,眼神微微放柔,接著在他抬頭時快速恢復如常:「怎麼謝我?」
祁真不想提起糟心的小金球,便站起身,特別誠懇地敬了三杯酒,等到喝完頓時感覺有些暈,身體不由得晃了晃,抓著桌子坐回去。
莫惑略微挑眉,主動給他倒滿。
祁真知道自己有說醉話的習慣,伸爪子推開:「不……不喝了。」
莫惑心想有的是機會,沒有逼他,淡淡道:「姓王的丫頭與平劍岩絕交了,孟漣他們今後很可能也會疏遠他,你若還不解氣,可以再整他。」
祁真托腮望著他:「…>
莫惑握著杯子的手微微一頓,發現他的目光有些發直,再次挑眉,暗道自己還沒來得及灌,這小東西倒是先醉了,不過轉念一想他便明白了,這人晚飯時原本就被灌了很多,如今又喝了一點,這是後勁上來了。
嗯,很好。他愉悅地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