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不斷從光月御田虬結的血管噴濺而出,眨眼間,他就成了個血人。
腳下焦土是殷紅的血泊。
武士服和頭髮滴著血漬,模樣恐怖而駭人。
此刻光月御田看上去傷痕累累,但只要略微感知便知道光月御田受的只是皮外傷,並未影響筋骨。
錦衛門等人護主心切,連忙圍簇過來,將別西卜團團圍住,就連貓蝮蛇和犬嵐都齜著牙瞪視別西卜。
「退下。」
光月御田睜開眼眸,沾濕頭髮的鮮血淌過眼睛,視線一片血紅。
見錦衛門等人並沒有退開,光月御田語氣驟然加重幾分:「要讓我說第二遍嗎?!」
錦衛門莘莘然讓開,光月御田看向別西卜,露出一絲苦笑:「讓你看笑話了庵。」
「我能明白他們的心情。」別西卜表示理解。
光月御田鬆了口氣,而後目光一定,問道:「你是怎麼傷到我的?那種感覺和流櫻很相似,可又有種說不上來的違和感……」
「準確的說,你是被你自己打傷的。」
別西卜微笑,劍意護盾擋住了光月御田的強勢斬擊,而荊棘之甲則將桃源十拳的15%的傷害返還給光月御田。
那可是纏繞霸王色霸氣的凌厲殺招,也只有別西卜刷新劍意護盾,強健的體魄和荊棘之甲才敢硬抗。
光月御田知道了緣由頓時釋懷了不少,輕鬆一笑就走了過來,用力拍了拍別西卜的肩頭:「果然這五年來,變強的不止我一個,哈哈,走,咱們喝酒去!」
別西卜卻意味深長的瞥了眼高空,那裡黑雲堆積,電閃雷鳴間冰冷的惡意若隱若現。
當那惡意如潮水般退去時,別西卜這才收回目光,嫌棄的說道:「你血沾我衣服上了。」
光月御田尷尬的嘴角一抽:「別在意這些細節嘛……啊,哈哈……你也很久沒吃我的關東煮了吧,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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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島。
黑雲翻湧,雷驚電繞,巨大的灰色漩渦宛如一張大傘籠罩住鬼島,陰風呼嘯,崢嶸大地一片昏黑。
四周的山峰上,崗哨把守森嚴,緊張地巡視棧道的各處角落。
潮水洶湧拍來,捲起陣陣浪花。
呼——!!
突然,一陣無比強烈的寒風席捲而來,激得崗哨渾身雞皮疙瘩冒起,脊背發寒。
頭頂驚雷仿佛在耳畔炸響,眾守衛抬頭一看,就見天空灰色漩渦驚變!
一道通天的黑漆漆的雲柱從漩渦中落下。
接觸地面的瞬間,黑氣如潮水般噴向四周,好幾名守衛直接被掀飛。
嘭!
整座鬼島一顫,劇烈的震感仿佛有顆小型隕石墜擊大地,兩道冰冷的白光從黑漆漆的雲柱中射了出來。
隨著沉重的步伐響起,仿佛每一腳都踩在眾人心窩上,那道模糊的身影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凱多老大!?」眾守衛驚叫,額頭上儘是冷汗。
凱多此刻鐵青著臉,冷冷地撇了眼明顯慌亂的手下,一把手扣在最近的一名手下面門,輕輕提起:「剛才是你叫破音了吧?」
那人掙扎,連聲求饒,但凱多充耳未聞,朝著不遠處凸起的山石猛地扔了過去。
噗!
那人整個貼臉糊岩石上,撞成一灘肉泥。
旁邊沒人敢吱聲,但驟縮的瞳孔,慘白得沒有半絲血色的臉,無一不在說明他們心中的恐懼。
好幾個臉色由白轉紫,胃酸翻湧,強忍著沒有吐出來。
凱多冷著臉徑直穿過守衛,前往宅邸,他現在心情極不平靜。
一進入宅邸,便感覺看見的一切東西都無比礙眼,